“我说真的。”崔帏之双目无神:“我说要他当我的世子妃,他竟然拒绝了!”
江锡安只能问:“。。。。。。。。他怎么拒绝的?”
“他说要给我做妾,让我娶别的双儿当大娘子!”说到这里崔帏之又激动起来:
“他要是真的喜欢我,又怎么肯让我娶别的双儿当正妻!他就是不在乎我了!”
“。。。。。。。。。。”江锡安知道崔帏之这是当局者迷,沉吟片刻,方道:
“那你有没有问问他为何要给你做妾?”
江锡安说:“按照郡主的心性,如果他不再属意你,别说当正妻,他甚至都不会答应给你做妾。。。。。。。。你走之后,梁儒卿多少次要求娶他,他都没有同意,一直独身到现在。”
江锡安沉吟片刻,又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要不要再去问一问他?”
“问了他也不会说,问了也白问。”崔帏之渴了,伸手让仆从把茶递过来,
“好难懂。。。。。。。。头好痛。”
“别头痛了,事情发生了就要想办法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江锡安一袭朴素的青衫坐在榻上,头发松松地落下来,披了满背,素白的指尖轻轻点着小几:
“你且想想,在说要给你做妾前几天,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江锡安这么一提醒,崔帏之好像想起来了:
“半个月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衣衫不整地坐在雨里,身上还有很多伤痕。我当时没有多问,以为是河清郡主趁我不在的时候找他麻烦,因为之前我走的时候,河清郡主就曾把小乔关在祠堂折磨他。”
“河清郡主三年前就和纯瑛郡主形同决裂,她年事也渐高,不可能再像三四年前那样折磨纯瑛郡主了。”
江锡安说:“你再去查一查,我怀疑让郡主受伤的另有他人,而这背后发生的事情,一定和郡主主动提出做妾有关。”
崔帏之有些半信半疑,勉强用被酒精泡发的大脑想了想,也觉得江锡安说的有道理,于是伸手轻叩床沿三下,窗外很快就想起了窸窸簌簌的动静,下一秒,江锡安身后的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掀开,直接丢到了地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教主。”
“白芜,你去查一查,半个月前的那个雨天,纯瑛郡主是否有出门,同行人是谁,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人。”
崔帏之道。
“是,教主。”那人面无表情地倒挂在窗外,抱拳就想离开,忽而崔帏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
“等等。一个人查太慢了。。。。。。。你叫上白玖和白延,你们三个一起去查,白延那家伙虽然胆子小又十分贪财,但人机灵,朋友又多,你叫上他,让他和白玖于明日黄昏前查清楚,一起到崔府给我复命。”
言罢,崔帏之解下腰间的腰带,丢给窗外的百芜,
“去吧。”
“是。”白芜拿了令牌,瞬息间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