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拭雪沉默的空挡,边玉祯的掌心已经可以捏出汗了,枕巾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时空都好像被拉长了,唯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在耳边萦绕。
就在边玉祯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应拭雪突然动了。
边玉祯以为他发现自己装睡,心一紧,差点要睁开双眼自卫了,却没想到下一秒,应拭雪的身体就缓缓离开了他的后背。
窸窸簌簌的声音传来,边玉祯感受到身后一轻,紧接着,床帘被拉开,应拭雪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床上,中间因为看不清东西,还绊倒自己摔了一下,椅子倒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应拭雪应该是摔疼摔懵了,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动静,直到快要五分钟之后,才传来床帘拉开的声音。
他应该是回自己的床上睡了。
。。。。。。。。还好,还好,他还没变态到这样的程度。
边玉祯的心微微放下,却没有全盘放下。
他想跑,但大半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只能让自己尽量保持着清醒,一直到天亮。
好在之后应拭雪也没发出什么动静了,边玉祯快要到天亮的时候熬不住睡过去了,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身上还是干爽的,没有再出现梦遗的现象。
看来之前他之所以会频繁梦遗,都是应拭雪在他身上搞的鬼。
一想到应拭雪在自己身上干的事,边玉祯就气不打一出来。
天马上要亮了,没有了黑夜的庇护,应拭雪似乎也不再敢出来,床帘也没有拉开。
边玉祯看了一眼时间,懒得再和他对峙,直接下床洗漱,然后拿起手机,关上门走了。
今天周末,不用上课,应拭雪直接去了图书馆。
昨天喝下去的半杯牛奶虽然被吐出来了,但边玉祯晚上没有睡好,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写着写着作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最后是被耳机里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从昏沉中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睛,没什么精神地直起身,摸索着拿起桌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见是边云鹭,微微一震。
他指尖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图书馆外,接起了电话:
“喂,爸爸。”
“你现在在哪里?”边云鹭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道:“医生看了你的体检报告,结合你昨天的描述,分析你血液里可能存在过量的安定成分药物,你最近晚上睡觉都在吃安眠药吗?”
边玉祯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
他说:“我最近每天晚上除了喝一杯牛奶之外,都没有。。。。。。。。”
话说到这里,边玉祯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