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出生的那几个月里,边云鹭的地位急速下降,秋蕴宜终日陪着自己的孩子,根本顾不到自己的夫君,不仅拒绝侍寝,甚至连自己的宫门也不让边云鹭进,就怕边云鹭的病气会过给孩子,边云鹭没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睡在书房。
直到孩子大了一些,秋蕴宜才同意继续侍寝。
但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孩子,恨不得眼珠子二十四小时长在边玉祯的身上。
边玉祯五岁的时候,边云鹭又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有救回来。
等他昏迷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秋蕴宜正抱着边玉祯,坐在圈椅上打盹。
他那时才不过二十三,尚且年轻貌美,青丝如瀑,日光盈盈打在他的侧脸上,如玉如雪。
边云鹭不自觉看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秋蕴宜才被边玉祯哭闹的声音惊醒,手忙脚乱地给边玉祯倒水的时候,余光里才注意到边云鹭醒了。
他给边玉祯喂完水,才放下孩子,走到边云鹭身边,垂头问边云鹭:
“陛下醒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碰一碰边云鹭的手,但指尖触摸到边云鹭因为中毒而急速衰老、发皱的手时,又缓缓收了回来,只低声问:
“陛下渴了吗?妾扶陛下起来喝水好吗?”
边云鹭看着他点了点头。
扶边云鹭起来喝水的时候,秋蕴宜的视线还落在坐在地上玩的边玉祯身上,连边云鹭喝水时呛了还没发现。
直到春和从外面进来发现边云鹭呛到了,才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掉嘴角的水。
“。。。。。。。无事。”看着吓的跪在地上的秋蕴宜,边云鹭靠在床头,低声道:
“是朕自己不小心。”
秋蕴宜跪在地上,没有吭声。
边云鹭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招手,让边玉祯过来:
“春和,把玉祯抱过来。”
春和闻言,听话地把边玉祯抱了过来,放在边云鹭的大腿上。
边云鹭抱过儿子,看着低头专心玩着鲁班锁的边玉祯,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边玉祯的脸蛋。
他的手掌太过于粗糙厚重,边玉祯还小,被磨得脸颊微微刺痛,于是耍起了小性子,转过头去,不让边云鹭碰。
边云鹭见状,也不生气,只低声笑:
“和你母后一模一样的性子,不高兴了,就不让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