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崔帏之轻轻抚摸着乔云裳的头顶,片刻后,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
乔云裳身体不佳,今日又哭过,崔帏之命人早早做了晚饭,陪着乔云裳用过后又盯着乔云裳服了药,看他早早睡下,给他盖上了被子。
叮嘱完崔降真和崔颐真晚间不许吵闹母亲之后,崔帏之才出了门。
他去酒肆打了两壶酒,又买了一些下酒菜,随即敲开了江锡安的府门。
他被门童引进去时,江锡安正在盯着桌上的一壶酒发呆。
崔帏之有心缓和白日里压在彼此身上的沉重气氛,于是便开玩笑道:
“有好酒也不拿出来,亏我念着你,这么晚了还买了梨花白和竹叶青与你共饮。”
江锡安听到声音,下意识抬起头,见是崔帏之,下意识笑道:
“农家酿的糟酒,哪里比得上崔世子买的。”
言罢,他便叫人把桌上的酒壶收了起来,崔帏之有些疑惑,便道:
“不必,留下来一起饮吧。”
江锡安将酒壶交给小厮,闻言一顿,旋即笑着摇头:
“怕你喝不惯,还是拿下去吧。”
崔帏之见他坚持,没多想,也就随他了。
酒过三巡,江锡安已经熏熏然欲醉,甚至主动拿起酒壶,往自己的杯中加,然后一饮而尽。
崔帏之知他心中愁苦,停下了饮酒的动作,随即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叮嘱道:
“喝酒伤身。”
“。。。。。。。。。没事。”江锡安苦笑:“只这一晚。”
崔帏之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压低声音道:
“若你不想帝姬和亲,我可以帮你的。”
“我知道。”江锡安道:“可你难道不知,那匈奴此举,便是想赌一赌吗?赌对了,可以得到梁国帝姬,还有从梁朝传过来的一系列技术、书籍,还有粮食种子;赌错了,正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借口,再次进攻梁国,占领土地。”
江锡安苦笑道:“我焉能不知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一力反对,玉儿便大概率不会出嫁,可是终究。。。。。。。。”
江锡安顿了顿,又饮尽一口酒,声音沙沙:
“可是终究梁朝内部,再也经不起任何形式的内战和消耗;我们。。。。。。。也不能再和任何国家起冲突,兴刀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