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真是个好人,不仅没有把他赶出去,还给了他这么多钱。”小牧忍不住嘀咕,发牢骚。
“行了,他也不容易。”乔云裳摇着团扇,斜他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和江尚书家新收的门生走的挺近的?。。。。。。叫什么来着?他年仅十八就提任巡防营右参将,倒是前途无量……前儿我还看见他巡街时还站在门口往府里望,一见我又跑。。。。。。。罢了,给你也放一天假,你明日找他玩去。”
一提到这个,小牧果然红了脸,低下头去,闭嘴不语了。
双儿大了不中留,乔云裳也懒得管,去书房给姜乞儿写了信,命人一早送去,旋即便回房睡下。
梦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辗转反侧到天明,等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乔云裳才勉强起身,懒懒倦倦的让人进来梳头。
梳洗打扮一番过后,回头瞧见原本服侍身侧半步不离的小牧早就跑的不见人影,知道他定是迫不及待去找那个右参将了,心中不免好笑,但好笑之后,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府中仆役稀少,又少了能说知心话的小牧,乔云裳不免有些无聊,一个人在府中静呆了片刻,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寂寞,起身出了门。
身边服侍的人想要跟上去,却被他摇头拒绝。
“别跟着。”乔云裳说:“我一个人走走,散散心。”
底下人只好停住脚步,目送乔云裳远走。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像哪里都不是目的地,乔云裳随意乱走,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他已经走到城西那棵老菩提树下。
脚走的有些酸,乔云裳停下,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脚腕,抬头见不远处何是已经建起了一个教观,檀香悠远,还有不少人进去,没过多久,就像是捧着什么救命药草一样,走了出来,满脸激动。
乔云裳:“。。。。。。。。。”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昨天晚上老张说的那些话,就算明知这个教观里面一定是邪教组织,但乔云裳还是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走了进去。
教观里面意外的很安静,并不阴森,绕开层层叠叠的白色帷帐,不远处有一个弥勒佛端坐台上,正笑着看向乔云裳,而周围贡品摆的满满当当,香烛一应俱全,上面跳跃着黄色的烛火,散着袅袅的白烟。
乔云裳腿很酸,一瘸一拐地走到蒲团之前,撩起裙摆跪下,随即闭眼,似乎是在许愿。
没过多久,弥勒佛后面绕出一个人。
他身着白衣,上面绣着白色的莲花,正捧着香火箱,面无表情地看着乔云裳。
乔云裳看着他,没过多久,解开腰间的钱袋,倒出五十两纹银,放进了香火箱里。
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上起了些许波动,看了乔云裳一眼,随即低声道:“跟我来。”
乔云裳起身跟了进去。
两面是高大的柱子,周围两边的墙上镶嵌着乔云裳看不懂的佛和神相,有些面容和蔼,有些怒发冲冠,有些面带忧愁,巨大的脸狰狞扑面而来,看的人忍不住害怕,乔云裳低下头,跟着那人,缓步走了进去。
“你交的入会费多,可以选择另一款酒,叫独笑酒。”
乔云裳看着那白衣人打开一处房间,跟着走了进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