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一个踉跄,扶住了床尾栏杆才没有摔倒。
好呀,她没想着对付这些助纣为虐的,她们倒先来惹她了,非法摘取器官,都是坏人!
这果然是个媚男的世界,就这么个烂黄瓜多稀罕似的。
陈素不是个秋后算账的人,有仇她一般当场就报了。
“她,刚才绊了我一脚。”小手一指,天下我有。
“纪少,我没有。”护士立刻辩驳道,声音既委曲又柔弱。
心里其实一点不怕,真当纪少会为她作主?纪少要真是心疼她,就不会挖她的肾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哼。
纪宸云淡风清般看了护士一眼:“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纪少,我……”
“不用多说,出去。”纪宸不在乎护士有没有真的绊倒陈素,不过既然她不喜欢,那消失就好。
保镖架起人就往外走。
陈素惊。
大惊!
哪来的保镖?哪里冒出来的?
就算是玛丽苏文也不能这么毫无逻辑吧。
幸好她刚才没有直接跑,否则早就凉凉了。
原本她计划着找个碴把这些护士医生给支开,再寻找逃跑的机会,现在看来甩掉纪宸身边这些保镖才是重中之重。
“这下开心了?”
陈素僵硬地扯扯嘴角。
呵呵。
纪宸轻揉她的手腕,肤如凝脂上有一抹红,是手铐禁锢勒出来的淤痕,白皙似雪的手腕被勒出的红痕蜿蜒如血,凭添了几分脆弱破碎。
“下次要在手腕垫上细软的海棉。”纪宸眼神一黯。
温湿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他在吻她的手,虔诚的,怜惜的,恍若呵护世间最易破碎的珍宝。
陈素瞬间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问她感动吗?
问就是一点不感动。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优雅的毒蛇给盯上,它温吞,冷静,看似人畜无害,却不知几时会突然发疯,上来就是一口。
这货是不是精神分裂?一边要挖她肾,一边又要因为她受了一点小伤在这里好像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那下一句是不是就应该到经典的霸总台词?
“再让她受伤,你们在这行就不用干下去了。”
糟糕,不小心把心里的台词念出来了。
咦?怎么还有回音?
整个手术的室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陈素怂怂地伸出手:“你说你说。”
纪宸顿住,他本不觉得有什么的事,怎么经陈素口里讲出来,确实是充满中二的气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