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妙晃了晃脑袋,梦里的景象太碎太难分辨,她努力去回忆就会陷入一片迷茫。
但就她刚才想起的那一幕,直觉告诉自己梦里的人是她又不完全是她。
怪异,却不可怕。
“少夫人,大夫人叫您用了早膳就过去一趟。”
怜星立在门外提醒她,许清妙才回神知道该来的躲不了,总得给许家上下一个交代。
“知道了,摆膳吧。”
许清妙吃过早膳后,带着鹊枝前往王氏院子,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她与长兄的婚事美中不足的便是没能有个孩子,这事终究得解决,总不能隔三差五地烦扰一通。
她进屋时,王氏正坐在窗前煮茶,火红的炭烧炉子上架着热气腾腾的砂壶,见她进来,王氏抬眼望着她笑了笑。
和善可亲。
许清妙暗道:难道不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过来坐,知道娘为何找你吗?”
王氏声音平和,语气亲昵,许清妙摁住心中疑惑,缓缓走过去坐下。
“娘想问我昨日林大夫复诊之事?”
王氏摇头,叹道:“那倒不是,昨儿夜里恪儿来找我说过了。”
许清妙昨夜困顿,许恪回来前她就歪在床上睡着,醒来也不见他,实在不知道长兄与婆母说过了什么。
“那娘知道林大夫说的话了?林大夫说我宫寒好了,但是否能马上有孕还说不准。”
她不想遮遮掩掩,不管许恪是否说了,她都想直接告诉家里。
王氏示意她喝茶,“都知道,三娘不用紧张,只是找你来问问,恪儿现在是否还如从前般旁人挨都挨不得吗?”
许清妙看向王氏,缓缓点头:“是的,身边丫鬟都不让碰,平时洗漱都只让我靠近。”
她心底疑惑,王氏为何问这些,她想知道,哥哥会直接告诉她的,除非是她不信哥哥的话。
那她就会信自己说的?
王氏脸上的笑淡了些,只叹气道:“这毛病难道就好不了吗?”
许清妙低头不语,她有时候庆幸哥哥有洁癖之症,给她挡下了很多麻烦。
“算了,不说这些,喝茶吧,今儿陪我吃了午膳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