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妙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成,哥哥奉诏随侍圣驾,我们去派人打探不妥,还是等着他忙完派人回来传话吧。”
“那三姐也放宽心,我们家虽不是权宦世家,但祖父桃李遍天下,谁当了皇帝也不会轻易动我们的。”
许清妙也不想继续唉声叹气,顺着许清雾的话自我安慰道:“嗯,哥哥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俩姐妹话题也说开了,一时又转到了那位没见过的萧统领身上了。
“四妹,这回的亲事,你可真心满意了?”许清妙不觉问道。
许清雾腼腆地颔首,“自然是知足的,萧家公子未娶过,我却是嫁过人的,他都不嫌弃我,我当然不会再挑拣他。而且听说大哥说,他那人三米之外都没有女子敢靠近,我想象不出那画面,又担心会不会长得太寒碜。”
“后来大哥又说,你见了就知道了,男人长那样是少有的俊了,但又不能用俊来形容他。”
说到这些,许清雾眼底含着浅笑:“等我见到他才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呀,还挺期待的。”
许清妙听着四妹说起这些,恍然想起,她当初嫁给长兄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有勇气,嫁给即便没有任何血缘的堂兄,那也是踏破藩篱违背礼法的逆天之举。
除了学识才情、容貌风姿,她还了解自己这位长兄剑胆琴心、琨玉秋霜的品性,他一直是她择夫的标杆。
能有机会嫁给他,她只需克服内心对世俗的畏惧,但绝不会拒绝这个诱惑。
或者说,在知道长兄没有血缘后,嫁给长兄或许就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喜欢一个人是从细节出发,而爱一个人是从身体开始,就像她一无所知地醒来后,对哥哥的靠近是欣喜和渴望。
而这一次的分开,对他们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别,即便只有短短几日。
可她确实想他了。
想通这些,烦闷的夏日午后变得清静自然。
许清妙坐到许清雾身旁,接过她的绣线帮着理顺,身后鹊枝诧异她心情突然就好转。
笑着打趣:“少夫人可要尝尝绿豆羹?奴婢回去拿?”
许清雾嗔道:“我这里难道一碗绿豆羹都没?喜云,你去给少夫人端来。”
许清妙含笑不语,任她们逗弄。
不想喜云刚走到院里,便迎来了披金带甲的许琏。
“三公子万福。”
屋里的人皆听见了喜云的声音,许清妙不由看向许清雾,眼底透出疑惑,这个时间三哥怎么会出现在后院。
转瞬,许琏的身影出现在了珠帘外,爽朗的声音传来:“三妹,四妹,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