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去民政局办理离婚,陈小姐那边,我会去做思想工作。”
从咖啡厅出来,阳光落在我身上,
像烈火灼烧。
之前在我昏迷时出现的那道身影越来清晰。
眼角有了湿意,我越发得想见我的母亲了。
“赵哥,你之后打算去哪?”温棉问我。
“回青崖村。”
温棉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
“赵哥,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爸妈离婚?”
我失笑,打趣道。
‘“怎么,打离婚官司上瘾了?”
“怎么会呢?”温棉否认。
“赵哥,我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过,你以后有能力,会把小花阿姨接走单过,会离赵胜远远的。”
“我也好久没回青崖村了,
不知道小花阿姨现在如何,但想想我妈妈之前,
我也能大概得想出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赵哥,如果你有这么打算,就随时联系我。”
温棉的话使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让小花有新的生活我不是没想过,可斯德哥尔摩的悲哀和无奈不是一句是非对错就能解决其带来的影响的。
我联系了郭洋,简短的说明了我生活中的变化。
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由衷为我高兴,但听到我要回家住几天时,又有些犯愁。
“嘉锐,我理解很多病人患病时对家庭产生的依赖,可你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等肖子涵回来进入治疗期,我大概很久都不会回来了,要是不小心没病了,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别说这样的话。”郭洋加重了语气。
他拗不过我,只能退让一步。
“嘉锐,别待太久,有什么事及时跟我打电话。”
我去超市买了些东西,驱车前往青崖村。
刚到村口,就见一堆人围在空地前,指手画脚的议论着什么。
我刚下车,就有人看了过来。
“嘉锐你来替你爹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