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在医院待着,你来公司做什么?”
陈浅声音有些哽咽,肩头轻轻地耸动。
我知道她的委屈。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
她没有拉过业务,没尝过低头的滋味,现如今,她要向一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卑躬屈膝,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低声安抚。
陈浅咬着唇瓣,一手将我拉了过去,我刚刚站稳,腹部隔着布料感受到了温热,她抱住了我,头靠在我小腹,小声地抽泣着。
“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她自我质疑,又企图在我这得到安慰。
我叹了口气。
大掌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揉着。
“你为什么不安慰我?”陈浅抬头,内勾外翘的含情眼噙着泪珠,像宝石一样璀璨,折射出的亮光将我笼罩在她的眸子里,使我挪不开目光。
若是以前,我会对她说——
当然不是了,浅浅很厉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为了哄她开心,她提出的想法哪怕在天马行空,我也会努力的学,寻找万分之一的机遇把她构想的那些不可能变为可能。
可现在,身体和精力都在像我亮红灯。
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成为她最可靠的后盾,能一直追随在她的身后了。
“这次事情不是韩晶的错,如果你愿意调查,我相信你一定能查清事情的经过,但如果不想,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把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这次意外,什么都可以弥补,但对韩晶造成的伤害是弥补不了的。
怀里的人猛地一颤。
陈浅脸色一白,脸颊两侧有凸起,她紧咬着后牙槽。
“赵嘉锐,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个?”
我垂下眼帘,一片阴影遮住了我眼里的情绪。
“我去画设计图了。”
我解开了她环住我的手。
入院七天,陈浅圆了我一场梦,在我醒来后,这场梦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像泡沫一样破裂,也彻底让我醒了。
我和陈浅,就这样吧。
我背过身去,不忍看陈浅的表情,闭上眼,平静的说出接下来的话——
“公司的事情解决以后,我们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