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一拍大腿,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种甜品店也就是小女孩喜欢,我不常来。”
嗯……看得出来。
上次沈月买的饮品她其实都没有喝几口,每次都是沈月和她说话时,当着沈月的面小酌两口。
我和Mary一起走出去。
前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再来一份提拉米苏。”
Mary身形一顿,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去。
只一瞬,我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异样,但很快,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我一度以为是我眼花了。
Mary压低帽子往外走,前台购买东西的沈月似有所感,立马回过头,当看到Mary的背影时,她快步上前两步,微微张唇,声音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口。
沈月落寞地低下头,默默无声地坐在离前台最近的长脚凳上。
Mary走在店外停下了脚步,她紧攥着拳头,克制回头的冲动。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有时坚不可摧,有时脆如玻璃,尤其是Mary这样性子的人,最容忍不了欺骗和利用。
哪怕无心。
哪怕无意。
哪怕,她知道沈月没有办法。
“看得出来,她是很在意和你的友情的。”身为旁观者,我心平气和地说。
Mary轻嗤。
“在意么?无所谓了,我不需要一个会欺骗我的朋友。”
“可你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那天晚上也选择了成全她不是吗?”
在强行带我去沈家的路上,Mary已经反应过来,是沈月自己用了苦肉计,让她把我强行带过去,只为了让沈月狐假虎威,在沈氏立足。
她本可以直接折返,让沈月棋差一招,可Mary依旧选择了成全。
别扭的是Mary,难过的是沈月,无辜的是我。
Mary睨了我一眼:“你的话真多。”
我只是笑笑,没在说话。
心里却在想,任何一种关系,无论两个人再怎么坚强,只要中间有了别扭,哪怕谨小慎微,没有理清楚,都会是巨大的隔阂。
我和陈浅,就是如此。
Mary先走了,我在咖啡厅外等着。
沈月提着东西,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脸庞埋没在阴影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没有注意到我,直接从我身边错过。
我在她身后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