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没有吭声,自顾擦着头发。
门外的男人显然有些焦急,“你是不是晕澡了?”
林筱心里一阵好笑,大冬天还晕澡,亏你想的出来。
她拉开门的一瞬间,不由得一愣,男人拉开架势,正打算踹门……
林筱,“!!!”
寒北城将架势放下,并没有因为被发现做出这么夸张的事而感到难堪,反而是一派凛然,伸手扣住女人的细腰,闷声道,“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不想说话而已,这也有错?”
“任性!”
男人说着,打横将她抱起,大踏步向卧室的大床走去。
林筱心里一惊,她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发出阵阵喊叫,“寒北城,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做,你休想再强迫我……”
男人真是被她气到肺疼。
寒北城没有回应,将她摔到大床上,回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吹风机,大手穿梭于她的细碎短发中。
他脸上难道只写着“想做”两个字?
林筱尴尬极了,她不自然的说了一声,“我自己吹!”
伸手去夺吹风机,却被男人闪了过去。
吹风机开的风量很小,暖暖的气流,似乎把一晚上的怒气都吹散,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等到她的发丝没有了一丝水汽,寒北城关了吹风机,垂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
走到阳台,咔哒了两下打火机,点燃烟,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面向着海平面的方向,吐出烟圈。
过了十分钟,香烟燃完了,男人也没有回到卧室。
他穿着月白色的纯棉睡衣,身材骨筋分明,可是从背影看,无端的有种落寞感。
“为什么不能跟我说清楚?”寒北城忽然感觉女人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身,低声细语。
“嗯!”男人低声应了一句,回身,将她抱在怀里,“外面冷,回到卧室钻被窝里!”
两个人钻进被窝,寒北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闹了一个晚上,这会儿似乎感觉到关系正在冰释。
半晌,寒北城低低徐徐的声音开口道,“顾朝安是萧慕白的弟弟,私生子。”
林筱没有吭声,她在等寒北城吐露心事。
“我跟萧慕白都喜欢极限运动,顾朝安也一样。年少时,我们几个天南海北的跑出去寻求刺激!甚至有时候会一跑就是半年。我们曾经立下誓言,25岁前,征服世界上的八大雪峰!”
寒北城低低的笑起来,对自己年少时的轻狂和张扬的一种讽刺。
“不幸的是,萧慕白查出淋巴癌,是早期症状!在那一年,他立了遗嘱,将他拥有的财富和萧家的股份转赠给顾朝安!”
林筱听到这里,不禁对那位早年陨落的萧家二公子佩服起来。
豪门里多少人为了争夺财产而暗中厮杀,萧慕白却是这么包容和博爱的一个人。
这样一位广阔胸襟的世家子弟,却在最好的年华逝去,真的让人扼腕惋惜。
“那,萧慕白的死,跟顾朝安有什么关系?”
寒北城深吸一口气,神情淡漠冷酷,眸子里寒光阵阵。
“萧慕白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在瑞士疗养时,他给我和顾朝安来了消息,想在他24岁生日前夕,一起去攀登阿尔卑斯山的第二高峰杜富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