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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瑰如银鱼的冰华流散也有被嫌弃太漂亮的一天,不知道流哥听到是何反应。会不会翻一个“太漂亮了”的猫猫白眼呢?
我:“等等,我还有一把。”
习惯性地往后脑勺摸,却摸了个空。
哦,忘了发髻全散下来了,以往装饰在发间的簪剑也取下来放在屋子里了。
“等我一下——”我穿着勇士盔甲哐当哐当跑回去,从换下的衣服堆旁摸到那个通体鎏褐的琉璃百合簪,心念牵动间发簪便化作一柄泛着玄铁光泽的长剑。
若论剑形的锋利流畅,这柄剑恐怕比不上冰华流散;
不过那仿佛蕴含着千古磐岩力量的剑身,仿若隐隐散发着古旧时光的辉迹,能斩开世上一切坚硬之物。
钟离先生说我本有佩剑,这个只不过是留作备用、以防万一的;先生的话总不会错,之后还是随时带着吧。
我提着剑又哼哧哼哧爬回山头,遥遥看着山尖一抹云似的绫人“公主”,似乎正隐隐绰绰地看着我笑。
摄影师小姐:“你拄个拐杖就来了?”
我喘完两口气大声道:“什么拐杖?!这可是大宝剑!”
“好好好,大宝剑。这颜色还不错,很沉稳、很有力量感,就它吧。”摄影师小姐端起了她的专业留影机。
我走到原来的点位剑尖抵地,双手撑好宝剑摆好造型,鼓风机一起霎时发丝扬乱,还有不知道从哪吹过来的绯樱花瓣。
“诶诶、风小点。”摄影师指挥,“公主的造型有点乱了,你帮他整理一下。”
“啊,我吗?”我回身帮绫人理了理角隐的白纱,却发现他唇畔沾到了一瓣花,正好把唇下的那颗痣掩住了。
我指指嘴巴下面:“你那里沾上东西了。”
“请客卿帮我。”绫人含笑,“我手里拿着花不太方便,有劳客卿了。”
那位置多少有些敏感了,我凑上去小心翼翼地用指节去蹭,花瓣拨拉掉了,却惹的人轻微地闭了下眼,“痒。”他道。
那睫羽轻落,搔得人心也痒痒的;近处来看的话,他的唇瓣似乎比平日里要粉上许多,不知绫华是不是帮兄长唇上也涂了绯樱花汁?
我退开来。
“身子再侧一点,对。”
“手臂不要撑那么直,松弛一点。”
“那个打光板不要离公主那么近,我们要朦胧一点、自然一点的效果!”
“鼓风机风力小一点,没看见勇者的头发都把公主脸挡完了吗?”
摄影师小姐的要求很高,不停指挥着团队,微调着姿势,一直拍到日暮。
我都要被鼓风机吹傻了,手僵地除了握剑不会摆其它姿势了,这才得到我们这位枫丹摄影家的肯定,“这张不错。”
有空隙我就要松了劲儿给自己捶捶腰捶捶腿,神里大人却是一如既往的身姿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