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琼从蠢牛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将秦晚儿也扶了下来,随后笑着摸了摸蠢牛的头,道:“蠢牛,今日多谢你了,就此告别吧。”
蠢牛却蹭着夜琼,很是依依不舍。
夜琼见状,笑道:“只是暂别而已,你这样弄得很像生离死别呢,好了好了,今日真是多谢你,我也想与你多待一会儿,只是有要事在身,你要听话,晓得了吗?”
听夜琼这样说,蠢牛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哞哞”了几声,像是在和他们道别。
秦晚儿见状,也上前摸了摸蠢牛的头,道:“蠢牛,谢谢你驼我与兔兔走了这些路程,不过你放心,来日有时间,我们定会再来看你,和你玩耍的。”
蠢牛很喜欢秦晚儿,见秦晚儿摸它的头,很高兴地在秦晚儿手心里蹭了蹭,然后摇起了尾巴。
蠢牛蹭了蹭秦晚儿和夜琼,随后便向来时的道路上走去,而秦晚儿一行人则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蠢牛走了没多久,从一旁走来了一个人,身着玄衣锦袍,面容俊秀,很是熟悉,他牵住蠢牛,看了秦晚儿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原来这人正是屠冰。
而这时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夜琼忽然有了一丝感应,转过头来张望,正好和屠冰的视线对上了,屠冰看了她一眼,忽然勾起了一抹微笑,夜琼脸一红,连忙回过头,心里慌乱极了。
秦晚儿见夜琼忽然脸红,还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奇怪,看了看身后,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于是问道:“兔兔,你怎么了?”
夜琼压下了心中的慌乱和羞意,回道:“晚儿,我没事,就是方才有些许难舍。”
“没事,等我们日后有空了,就回来看蠢牛。”秦晚儿还以为她是为分别的事感到难过,安慰道。
“嗯嗯。”夜琼点头应道,回头望了一眼魔域,却没再看到那人了,心里有些失落。
随后几人离开朔州城,随后便各自用法力赶回了何安。
翌日清晨,白祈早早地便醒来了,自己洗漱后朝着秦晚儿的房间走去。
院子外的松柏,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清晨的露珠还盛在叶尖,将落未落。
有早起的鸟儿飞落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格外清脆,细细小小的在院落外编织成一个小心翼翼的梦。
“叩叩叩叩”
白祈伸手敲门,俊郎如神谪般的脸上罕见的带着一缕柔和的笑意。
好一会儿,秦晚儿的房里没有穿出任何响动。白祈以为秦晚儿太累了,还没醒,复又抬手,敲了敲门。
然而,一室寂静,白祈并未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前来开门。一瞬间,他明亮如星辰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慌乱。
白祈大力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丝毫人影,屏风后的床上,锦被叠的整整齐齐,床褥干干净净的,好似昨晚的人儿并没有入睡一般。
“晚儿?”
白祈看着眼前的帐幔,有些不敢置信,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他一贯的清冷,细听,却又有几分颤抖。
绣着暗纹的纯白长袍划过桌角,白祈的身子定定的站在那儿,指尖微颤,眼底有些伤痛。
晚儿离开了么?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晚儿,你在哪儿?”
原本意气风发的白祈,步履沉重的走出了秦晚儿的房间,头微低,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似乎也带着几分落寞。
这时,九姬信步走来,看着白祈有些伤神的模样,不免诧异,上前询问道。
“白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