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石洞里面九头凤想要取晚儿的魂魄,那道撕裂伤便是在那里弄出来的。后来也不知为何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时镜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也多亏了小晚儿变身,不然我们两个都出不来了。更不要说回到这里。”
他说完后也不在意白先生是否听进去,时镜知道此地难得他闭起眼开始为自己疗伤。
一时间寒潭只能听见一旁石壁上泉水滴答的有节奏的声响。白先生其实把他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他抽空瞥了一眼默默缩着疗伤的时镜什么也不说。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何安不喜欢外人多逗留。”
时镜刚刚结束一个周天的运功便听见白先生再次下了逐客令,他垂眸心中一片茫然。
“我已经违背了对九头凤下的血誓,我不可能回去的。”他没有没尾的说了一句,目光顺着潭水飘到了秦晚儿身上。
白先生不悦的拉起自己宽大的袖子挡住他的视线。“那关我何事。”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手继续抵着秦晚儿的背部为她输送灵气。
“我……请求待在着,我愿意跟着你。只要你给我一个安身之处。”时镜别扭的撇开头,对于一个眼高于顶的妖怪要说出这番话十足的考验脸皮的厚度。
“哼,何安不养闲人。而且我也没有多什么地方需要你这员大将。”
白先生见他丝毫没有自觉,不老实的眼神还在试图瞄到秦晚儿。他不由回想起之前按照他的叙述,秦晚儿一直与他待在一张床上!
他心底不快语气也连带着冷了下来。这下不管怎么看时镜都觉得厌烦,白先生索性闭眼看都不看他。
之后的时刻里,不管时镜说些什么白先生都充耳不闻。仿佛老僧入定的姿态使得时镜再怎么厚脸皮也说不下去了。
“我……”察觉到他歇够还想要继续,白先生直接一脚把他踢出何安。就连时镜本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何安门口。
何安外间飘着轻薄的春雨,时镜抱着手臂倚靠在那扇不大的木门上。
“你们确定国师就在这?”此时有三人来到时镜面前,领头的那个老头便是皇帝,他指着何安的小门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你们要进去?”时镜真愁没有借口再进入何安,此时看见站在门口迟疑的皇帝一行人眼前一亮。
他不等他们回答便直接推开木门,皇帝三人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进去。
“你们进来吧,国师现在估计没时间见你们。”时镜直接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看起来像是此地的主人的架势。
他瞧见来人神色难看的望着自己,之前在白先生那里憋着不发的脾气顿时上来了。
“怎么还要我请你们?爱坐不坐!”附带冷哼一声显示出他比他们更加的不快。要不是顾忌在何安,依时镜对待凡人的脾气此刻他们早已缺胳膊断腿了。
“大胆!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还不把国师叫出来,难道要我们去请吗?”一直跟在皇帝身后拿着要吃人的目光瞪着时镜的男子大怒。
时镜顿时脸色黑沉了下来,他啪的一声把手中端着的茶壶拍在桌上。双眼更加阴翳的看了回去。
“我劝你们好好说话,在别人的地界里还大声嚷嚷像什么样子?哼我也看不出来你们有什么尊贵的身份。”
他的一通冷嘲热讽气的对方企图拔出腰侧的长刀,时镜看也不再看他接着喝着滚烫的茶水。
“够了!都给朕住嘴,现在轮得到你说话吗?”皇帝话是冲着带来的属下说的,浑浊的眼瞳却一眨不眨的对着时镜。
奈何一心与杯中飘浮的茶叶过不去的时镜根本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对于他不善的眼神一点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