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话后,宋槐就带着家里人离开了。
却不想那朱文辉竟跟在身后。
“他跟着咱们干嘛?”宋有财低声道。
“你没听见,那孩子刚才问的吗?他应该是想去火锅店,去火锅店不就这一条路吗?”方佩兰道。
刚才听那小子叫自家小弟方伯伯,又是从禹州来的,想来是认识的。
可让方佩兰没想到的是,这朱文辉得知火锅店地址后,就跟住在火锅店一样。
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一大早上就有人订三餐的包间,这也是让宋楠没想到的事。
不过谁让人家有钱呢?
定就定呗!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倒还跟宋家人混熟了。
原来这朱文辉是禹州那边一个世家之子,他爷爷就是前任太傅,告老还乡回到禹州。而他的父亲已在京城,任大理寺卿!
他考试这几日,就住在知州府。
因为他来青州,这边早已没有客栈住了。
易曼云:“这小子耐不住性子,每回在书院里读上一阵就要去游学,但他每回考试都名列前茅,家里人就不说什么了。这回乡试,但凡晚上那么一两日就赶不上了。”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边读书边走路,想来春闱也能拿个二甲!”朱文辉摇晃着脑袋道。
宋槐举着酒杯道:“朱兄才学可不止于此。”
这场面,宋楠一瞧就知道这两个人喝醉了酒。
自从他们二人熟识了后,每回吃火锅的时候都会喝点酒。
原本方佩兰不允许他们喝酒来着,可耐不住宋有财拎着两壶酒过来让他们喝。
“考都考完了,还不让孩子们放松一下?”
“来!给我喝!”
虽然有一壶半的酒都是入的宋有财肚子,但另外半壶却让宋槐和朱文辉红了脸。
每回,宋楠问他们醉没醉?
他们都说自己没醉。
当二人冲着宋有财一旁的空椅子喊“爹”“伯父”的时候,宋楠才知道二人是真的醉了。
这俩的酒量,怎么不太行啊?
连宋楠都这般感慨,更别说其他人了。
故而每回朱文辉来找宋槐的时候,宋有财都会溜出去打两壶酒回来,让二人喝。
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的酒量。
方佩兰担心出问题,还喊宋柳给二人看了看身子。
“他们没问题,喝酒上脸倒还好,若是不上脸可不能使劲灌。”
得了此话,宋有财更嚣张了。
日后这二人都是要入官场的,怎能喝两杯就醉了呢?
不说和同僚聚餐不尽兴,万一被人灌两杯酒,就将不该说的事情说了出来怎么办?
听了他辩解的这话,方佩兰妥协了。
不过还是不允许宋有财多打酒,一回只能两壶,多一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