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贡士才能进入科举最后一考,殿试在春闱后一个月举行,通过者为进士。
大魏朝,不论一甲二甲三甲,唯有进士身份才能入朝为文官。
此刻,还是个小秀才的宋槐瑟瑟发抖。
他这肩上的担子啊,又重了些。
“外祖母在禹州?”宋楠有些惊讶。
早知道着外祖母的坟在禹州,自己上回去禹州说什么也得去瞧上一回。www。
好歹也在那里待了小两日。
“在禹州。”
“你娘被拐后两年,你外祖母便忧思过度走了。”方知远眼眶一酸。
这三十多年,每每想到孩子她娘去世时还在念叨佩兰的名字,自己就心如刀割。
午夜梦回,自己时常想,若是自己那两年将佩兰找回来了,孩子她娘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方佩兰也红了眼:“爹,过两日我随你去禹州见见娘,我也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谁能想到再次相见却阴阳两隔?
天知道她在堂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有多崩溃?可人已逝世,无法挽回。
“你娘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哭。”方知远自己擦了擦眼睛,还不忘安慰方佩兰。
“这过几日便要十一月份,天见冷了,南风的天可不比北方,膝盖很容易落的风湿,你在这好好待着,等来年再去禹州见你娘。”
“我去禹州三两日便得回京城了,回来后怕是不能在你们这多住几日,再待久些,怕是路上来了风雪不好走。”
禹州最南少有灾民过去,他去那边嘱咐两声即可。
待上那两三日,也是想跟儿孙多待待。
只不过……
方知远眼睛看向云白,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他们赈灾一趟,带个孩子回去,京城那边怕是要闹翻了天。
感受到有人看着自己的云白缩了缩脖子,瞧过去竟没看到是谁看着自己,便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饭后方知远带着宋楠去了堂屋。
方知远道:“关上门。”
宋楠听话的将门关上,随后坐在方知远对面。
“关于花家那小姑娘的事情我听你二姐说了,这事,好办又不好办。”方知远抚须道。
这话说一半,宋楠只得自己猜测:“外祖父可是因为花家和江家与端王妃那事有关?”
“确实与此有关。”
方知远长叹一口气:“将花家小姑娘从牢里捞出来不难,只需将那案子查清即可,有我在,那白知州不敢乱来。”m。
“你舅舅来信中有写二十多年前端王妃那事与江家有牵扯,而四年前端王妃和世子逝世更是与江家脱不了干系。此事,怕是得回京上报后才能知晓圣上的意思。”
他已经能想到,圣上会有多么生气了。
搞不好还会……
不成,自己同圣上说这事的时候,得让太医院的人在殿外候着。
“江家一事外祖父定夺便可,但花知夏那边……”
宋楠并非想要一举将江家覆灭,她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做任何事都得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