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鸢走的时候,步伐有些凌乱,看得出来,是激动得几乎不会走路了。
可见,她心里有多高兴。
陆封谨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他看着楚月离。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想解释他与拓跋飞鸢的关系,并非那般,却又不知,自已和拓跋飞鸢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更何况,楚月离已经是四皇嫂了,他和拓跋飞鸢是什么关系,她也不在意了,是吗?
可却又,不想让她真的误会。
可以气气她,但若是真的误会,他心里也会难受。
总之,陆封谨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百般滋味在心头。
“阿离……”
“五皇弟,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听了吗?”楚月离忽然开了口。
陆封谨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说,要与他说公事。
所以刚才他和拓跋飞鸢所有的互动,在她眼里,都算不上什么,是吗?
陆封谨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其实,心里一直空荡荡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知道自已如今再想什么也没用,但却,始终止不住要去想。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以此掩饰自已心头的滋味,之后,才正式看着她:“有什么事,说吧。”
楚月离知道,陆封谨如今对自已,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所以,她也不多想,开门见山道:“秦明月和乱贼还有勾结,当初我所见到的白衣门主,如今还在与她联系,她甚至将那白衣门主带到你们制造坊。”
陆封谨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楚月离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进去,但话,总归是要说的。
她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最近运回来一大批材料……”
“四皇嫂,你是自已活腻了,不想活了,还要拖累国公府与墨王府所有人吗?”陆封谨脸色猛地一颤。
父皇早就说过,不许她再插手这件事,她竟还不知悔改!
“那日若不是本王亲自为你证明,你此时没准已经消失在这世上,四皇嫂,就算你不怕死,是否也该考虑一下国公府和墨王府众人的未来?是要将他们的命都搭上你才高兴?”
楚月离看着他。
虽然陆封谨在骂人,不过,他神色坦荡,这些话倒也是说的坦诚,不是在讽刺,而是真的为他们国公府和墨王府的前程担忧。
她无奈道:“若这件事情,与乱贼无关,我也不会上心。”
虽然霹雳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既然是东陵的武器,以后也算是东陵的战术储备,有总比没有好。
可若是如此厉害的武器,落在了乱贼的手里呢?
“五皇弟不相信秦明月别有用心,父皇也不信,所以这件事,我只能盯着。”
“那又有谁能给你证明,你不是别有用心?”陆封谨冷哼,不以为然道:“你夫君是北疆之王,你外公驻守南疆,如今,你夫君要收复南蒙,你可知道,一个南蒙再加上南北疆,领土加起来几乎有东陵一半大?”
所以,为何父皇想信任墨王,却又不敢太信任墨王?
是因为墨王,随时都有起兵造反的能力,她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