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莫名觉得腥甜,在天君婚宴上吐血可太失礼了。
斓鸢仙君有些仓惶地跑出了大殿,不妨迎面撞到一人……
斓鸢仙君捂着嘴巴低着头,没看清来人的样貌,一把推开撞到的人兀自朝着外面跑去,边跑边头也不回得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大抵是跟撞到的人在表示歉意。
“哪里来的小仙君,冒冒失失,这么不成体统,如此贪杯还冲撞了大殿下。”大殿下身后的小仙侍愤愤不平地抱怨。
大殿下注视着跑远的背影良久,迟疑着开口:“清音,她头上簪着的可是星河练?”
“属下没看清啊?”
“罢了,父君的法器怎么会戴在小仙君的头上。许是本君眼花了,快些进去找找本君的扇坠儿。岐黄送的不好遗失。”
溟霄神君遗落了扇坠,故去而复返,不想被一个醉了酒的小仙君撞个满怀,然则他也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兄长是在找这个吗?”
溟霄神君回头,正对上闵岳神君笑容和煦地站在身后,手心里还攥着他遗落的扇坠子。
“正是正是。为兄粗心,倒劳烦你跑一趟。贤弟若得空,可常去章尾神宫转转。”溟霄神君一派坦荡热忱,接过扇坠又自然而然得拍了拍闵岳神君的肩膀。
“兄长真是好气度,被小仙君冲撞了也不着恼。”闵岳神君随口说道。
“没什么好着恼的,这些下九重天的小仙君都是人界飞升上来的,秉性千奇百怪,有个贪杯鲁莽的也实属平常。神生漫长,永无止境,岳儿还年轻,等你活到为兄这把年纪自然会明白,神仙之间,爱也罢憎也罢,终归拼不出个输赢对错,做神仙,随性自在就好了,相处得来就多亲多近,看不惯的就敬而远之。学会放下,才能得大自在。”
“闵岳受教了。”
“苍梧神君邀为兄去他宫中手谈,贤弟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岳宫中还有些琐事,改日定去仓山神宫听兄长论道。”
“行!那为兄先走了。”
溟霄神君说完,跟着侍从一起驾了云头朝着苍梧宫飞远了。
闵岳望着溟霄神君远去的背影,面上有一瞬间失神。
溟霄神君似乎不认得阿鸢……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纠结什么。刚刚母亲许是不愿意他再见到阿鸢,竟随手招来了一朵小云将她遮挡了去。
闵岳不禁嗤笑出声儿,当真是欲盖弥彰。其实他倒觉得母亲此举大可不必,都说了是历劫而已,还真怕他陷进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