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五千年。
真大方啊。
寒松微微一笑:“那剑尊可看好了。”
他不再藏拙,把所有的招数全使了出来。这盘棋一下就是一年。
哒。
一颗棋子落下。
玄夜呼出一口气,这六天,他总算在一出死局里找到了活路,破了明镜的死阵。
对面的明镜单手撑着额角,还是闭着眼睛,眼下有几分青色,眉眼间的疲惫连睡着都不曾卸下。
玄夜没有叫醒明镜,只是等。
边等边用目光寸寸描摹明镜的面庞,漆黑的眸子透出的情绪波涛汹涌,他唇边勾着一抹难言的笑意。
无情道剑尊的心,他要。
一统六界,他也要。
天际最后一抹光落下,天色昏暗,晚风微凉。明镜的衣摆被吹起,凉意灌入衣襟,他睁开了眼睛,见棋局已定,道:“怎么不叫我?”
许是刚醒的缘故,这语气似怨似嗔,有种勾人的绵意。
玄夜眸光晦暗:“剑尊疲乏,我想让剑尊多休息一会。”
这棋也不是整年都在下。寒松还没辟谷,明镜也让他一天至少打坐两个时辰。
而明镜呢,除去让仙官代为处理的政事,也有一些难缠的事务需要亲自处理,这盘棋满打满算其实只下九个月。
越到后面,落子的时间越长,就像这次,玄夜耗了六天时间。早上明镜原本只打算假寐一会,谁知道直接睡过去了。
明镜起身,抬手扶了扶额头。
“剑尊还很累吗?”寒松扶住明镜,“要不要去卧房休息一会?”
明镜捏了捏鼻梁。
“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
“等等,彩头不要了?”桃花酒被明镜的灵力牵引落到寒松怀中。
寒松低眉含笑。
“多谢…剑尊。”
将寒松打发走,明镜回了书房,发了一会呆之后脑子清醒了,书桌上堆积的折子已经有手臂高了。
处理了一夜的折子,明镜唤来仙官,将折子送到了帝尊那里去。
一只湿漉漉的白团子穿过门槛,一会高一会低,晃晃悠悠的飞到了明镜的桌前。
然后啪叽一下砸在了桌上。
累瘫了。
明镜抬手戳了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