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崩溃了。他恨不得直接控制朔风的剑,理智阻止了他。
这一会,朔风也听见身后的声音了。朔风赶紧绕开往旁边躲,奈何后头的人和他想法一样,努力偏离方向,然后………
“让开啊啊啊啊啊啊!!”
方向撞一起了。
这就意味着……
躲不了了。
明镜疲惫一笑。
“我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下一秒。
四人撞成一团,惊叫声混乱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朗大哥啊啊!!”
“赵明镜!!”
“师父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旋地转,明镜被撞的脑子发晕,眼睛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痛得控制不住掉眼泪。
他在急速降落,树林茂密,明镜脸侧被高大的树冠伸出的一侧枝丫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长风行,借东风,御剑——
簌——!
腰部突然被揽住了,明镜整个人撞进一个熟悉的拥抱,冷香一如当年那般。
“师父!朔风他……!”
“我没事。”朔风脚下踩着剑,额头全是汗,看到明镜没什么大事放松下来。
“谢,谢谢尊上……”
被横霜剑及时接住的孟玄朗和轻水颤颤巍巍的落地。
踩在实地的明镜捂着眼睛,睁开疼,不睁开也痛,细细密密又剧烈的发涩,生理盐水从眼睛里流个不停。
“睁开给为师看看。”白子画急切道。
他拉开明镜的手,瞧见明镜眼珠红了一半后心中止不住的后怕。他抬手拂去少年侧脸的细小伤痕,手掌覆在眼部温和的输入灵力。
明镜声音颤抖,“其,其实我御剑诀快念完了……弟子能,能……”
“我知道。别怕。”
白子画食指中指并起,点在明镜眉间,灵光没入其中,明镜晕了过去。
白子画抱着明镜的腰不让人倒下去,冷冷的看了眼不敢出声的孟玄朗和轻水。
“擅自下山,御剑不精,误伤同门,去戒律阁领罚!另——本尊罚,三万遍御剑诀,月底若不能彻底熟悉御剑术,那便离开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