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写的什么?”
“你。”
白子画偏头,正好撞进明镜盈满笑意的眼眸。
“我也是。”
他缓缓回答,翻开手里的姻缘牌,上面赫然用漂亮的小篆写着“明镜”二字。
“我们去挂树枝上吧。”
百年多的菩提树树枝繁茂,最低的树枝离地面有两米。数个木牌用红布条挂在树枝上,远处一看,还以为是这树结了满树的红果子。
木牌上的红布条足够粗长,香客直接拋上去,据说成功拋上去的次数越少越好。
当然,不想拋的,墙壁旁边摆着数个爬梯和挂钩木杆,可供香客使用。
白子画在树冠底下看了会,捏住木牌一角拋了上去。
红布条上下转了几圈,一侧是长长的红布条,一侧是剩了半指长的木牌,恰好把木牌牢牢挂在一个树枝上。那树枝隐蔽的很,原本空空如也,现在多了个写着明镜二字的木牌。
很快这木牌旁边又多了个写着白子画名字的木牌。
两人对视一眼,皆合手闭眸:“愿长久。”
寺庙建在小半山腰上。估算一下时辰,明镜决定走到山顶上去看日出。白子画自无不可。
向山顶的路的十分崎岖不平,灌木茂密,石块众多,下脚都要思考几秒,明镜完全没走过这样的路,后面差点摔了一次。
然后明镜到了白子画背上。
腿悬空着,明镜晃了晃,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挺有意思的,于是一直晃着了。
反正白子画不会摔着他。
要摔也是白子画当垫子。
慢悠悠的走了近两个时辰,到了山顶,明镜从白子画背上跳下来,被白子画无奈的敲了下额头。
山顶不远处有一小屋,门前有一口装了清水的大缸,小小的菜园子里种了萝卜和白菜,窗边伸出的木板上摆了一盆郁葱萱草。
“有客人来了。”门吱呀一声,出现一个老和尚。
见到二人,老和尚眼中惊讶,行了一礼:“两位客人,老僧无静。”
两人还礼。
“见过无静大师,在下赵明镜。”
“在下白子画。”
老和尚和善笑笑:“当不得一句大师,清修而已。不知二位客人上这山顶是……?”
白子画:“看日出。”
老和尚恍惚了一下,“老僧当年修行,每日提山泉水入寺庙,有几次恰好赶上日出,确实美轮美奂。在这里生活后每次都能看见,倒觉得稀松平常了。”
老和尚领着两人绕开石屋,走到山顶的一块表面扁平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