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盛世·燕清帝传》
明镜一路查探,神识外放,终于在郊外亭中找到了自家师父的身影。
然而等他赶到时,石椅上已经没有人了。
师父在躲着他。
明镜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不对…师父是不想见他吗?
明镜泄了气一般坐在师父坐过的椅子上。
“断念,师父当初把你给我的时候的时候不会比我自已都先意识到我心里其实有报复的想法吧?”
远处山崖,白子画迎风而立。
刚刚是他失态了。
竟下意识前进一步喊住了明镜。
白子画狠狠合上眼眸。
即使那是阿满的兄长,他也见不得阿满与他人这般亲密。
天知道三年前意识到自已有这般旖旎情念后有多难以置信。所以他直接闭了关,试图清除这份不该有的荒唐情念。
明明出关之后已经平静下来,自认心如止水,可见到明镜在朝堂上那般他未曾见过的绝世风姿,白子画的情绪便控制不住的欢喜。
简直跟着了魔一样。
白子画摁在胸口,心里告诫自已。
不可,那是你的徒弟,是你养大的阿满。
不可……
这般催眠自已,许是起了效果,白子画真的平静下来。
慢慢来,白子画想。
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阿满还是阿满,他也还是长留尊上白子画。
明镜找地方换下华服,清理了脸上的血滴,回了客栈。
这会长留弟子们已经吃过午饭了。
大概是一上午在朝堂上对付,劳费心神,明镜有些饿了,便吩咐店小二弄一碗面条过来。
明镜闭着眼睛假寐,少顷,身后飘来一抹馨香,一双手搭在他额角两边,明镜眼角的余光能瞧见白皙的手腕,揉转的动作和力道给明镜撬开了明镜幼时的记忆。
明镜衣衫还沾在椅子上,肩膀传来力道,不重,但明镜坐了回去。
后头的人不说话,只是揉着明镜的额角,明镜的倦意越来越重,最后竟是真的睡着了。
少女还揉着明镜的额头,注意到某些目光朝她看过来,少女微微转头,对上一众长留弟子们的目光。
或打趣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