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几分值得称道的姿色,萧律又何以不肯放手?
终于,宁安侯道:“好,本侯来安排,能不能成看你本事。”
我问:“侯爷打算如何安排?”
宁安侯不假思索便道:“今日太子就在府上,我便派人为你引路,在太子必经之路上与他见一面。”
我说:“冒然拦驾,恐怕只会令太子徒增厌恶。”
“那你想如何?”宁安侯眉峰挑起,“给太子下药,你直接进房伺候?”
我摇摇头。
这更加下作了,太子不缺为他献身的美人,到时只会一怒之下要我的命。
……
我蒙着薄如蝉翼的面纱翩翩入宴堂起舞。
萧律低头喝酒,在宾客拍手称好时,才抬起眼来。
只一眼,他的脸色兀然变沉。
“什么不入流的舞就出来卖弄。”
乐声骤停,抱着琵琶的姑娘们仓惶跪地。
我身为献舞者,也一同跪了下来。
太子看向他,皱眉道:“何处不入流?绿腰舞本就是如此,妩媚生姿,艳而不妖,跳得挺好。”
我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冰锥一般冷冷盯着我。
“皇兄太宽容了,”萧律凉声说,“怎么看都煞风景得很,滚下去。”
这时,乐师中有一位突然将琵琶一摔,袖中滑出长剑来,直直向太子萧瑾疏刺去。
我反应很快的起身,跑过去张开双臂护在太子的席位前。
那剑直直刺向我。
我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剑尖离我胸口半寸处时,身后飞出白玉酒杯,击打在刺客手上。
她手中剑被击落。
萧律将剑架在了刺客脖子上,冷声道:
“说,谁派来的?”
眼见着不能得逞,刺客咬破嘴里的毒药,当场口吐乌血而亡。
我张开的双臂这才垂落下来,脸色煞白身子绵软的往后倒去。
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座,立在我身旁,一把搂住我的腰,令我站稳身子。
“没事了。”他温声宽慰。
我慌忙从太子怀里撤离,蒙面的红纱随之掉落,脸颊红到了耳根。
“殿下没伤到便好。”
只是怦怦直跳的心到现在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