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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他为什么缺课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题。
余荔说他是第二节课才请的假,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又逃课了?
直到晚自习下,顾鸢等他写完了才开始收拾书包。
马路边,顾鸢捧着一个红薯取暖,迟瑜一手插在兜里,语气平稳地说道:“你还记得那个蛋糕店吗?”
他这话有些无厘头,但顾鸢听懂了,“是阿姨上班的那个?”
迟瑜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前为了给我交住院费,我妈把饭馆买了,等我好了之后她就去蛋糕店里上班了。后来店长有事要转店,她找人借了些钱,就把店盘下来了。”
说道这儿,他停顿了下。
由于家里经常争吵的原因,顾鸢善于捕捉别人细微的情绪,他言语落寞,所以肯定是阿姨的店出事了。
“阿姨还好吗?”她轻声问。
迟瑜低敛下眼睑,喉结滚动,“她没事,只是店里被砸的比较严重。”
顾鸢蹙了蹙眉,眸低闪过一抹厌恶,“是故意的吗?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迟瑜:“昨天晚上我见到了云执。”
顾鸢:“你怀疑是他?”
迟瑜点头,“只是怀疑。”
但基本可以确定,除了云家人,他们没和任何人有过节。
结合之前迟瑜告诉过自己的事,顾鸢对云执的厌恶到达了顶点。
简直可恶至极。
见她气的小脸鼓鼓的,迟瑜伸手捏了捏,指腹的触感太过温软,一时竟忘了收回手。
顾鸢微扬着脖子,原本戴好的围巾也有一端掉了下来。
浓长的睫毛在昏昧的灯线下轻颤。
顾鸢正要说话,迟瑜抬手将围巾给围好,低声道:“别担心,警察会解决的。”
“我就是觉得他们太可恶了,这样把人抓住也关不了多久吧,要是再放出来他又找阿姨的麻烦怎么办?”
对于无赖,有时连警察也毫无办法。
“云执连高中都没读就出来混社会了,他家里人也管不住,这几年肯定犯过不少事,江叔叔说没几个月他出不来。”
迟瑜摸了摸她的脑袋,开玩笑地说道:“再气就成河豚了,恶有恶报,他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顾鸢抿了抿唇,思考片刻说道:“这事要告诉云清吗,毕竟是他家里人挑的事。如果你当初没……”
顾鸢止住了后面的话,世上没有如果。
更何况她相信就算回到当初迟瑜还是会救人的。
“不用。”迟瑜知道她的意思,“这件事警察会通知云家,云清肯定会知道。”
刚才他帮忙戴围巾之后两人的距离就很近,顾鸢抬眸就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颚线,薄唇,高挺的鼻梁。
心念一动,顾鸢把红薯贴到他脸上,“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