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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完,顾鸢转身看向后面。
迟瑜从那会儿趴下就没有起来过,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睡着。
顾鸢抿唇凑近他小声问:“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室?”
过了几秒,男生闷闷的声音才传出来,“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窗外还下着雨,顾鸢走过去把窗户都关上,留了前后门开着。
看到江皓阳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顾鸢拿起来轻轻的给迟瑜盖上。
做完这些顾鸢就坐到位置上看书,落了一天半的课,一定要赶紧补上。
后面,迟瑜搭在课桌上的指尖动了动,扯过外套罩住头顶。
窗外淋淋沥沥地下着雨,教室里安静的只剩下笔触划过纸张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顾鸢吃了药,脑子慢慢开始打浆糊,没一会儿也趴在桌上眯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后背覆上了什么,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体育课下了之后,顾鸢才幽幽转醒,手往肩膀上一抹,她身上披了件外套。转身看了一眼后面,迟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迟瑜从前门进来,他身上穿着的校服,拉链没有拉。
顾鸢把衣服拿起来问他,“这是你的吗?”
“嗯”
他伸手接过,把身上的那件脱掉放到江皓阳的椅子上,又把这件穿上。
顾鸢怔住。
衣服是他的。
不嫌麻烦。
见顾鸢一直盯着自己,迟瑜把拉链拉到顶端之后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她,“怎么?”
他说话的嗓音还有些哑,却又莫名很好听。
顾鸢拿出抽屉里的两颗薄荷糖给他,“你感觉还好吗?”
迟瑜垂着眼帘看了两颗糖几秒,拿了其中一颗拆开含在嘴里,“发烧而已,吃过药了。”
“早知道昨天在车上的时候把你叫醒吃药了。”
贺明停车去买药的时候她醒来了一次,只是看迟瑜睡得熟,就没叫他。
口腔里的糖被绞动换了个地方,迟瑜瞥了眼前门露出的衣角,身体往前倾了倾。
“你怎么回事,也感冒了?”
“可能是淋了雨。”说完顾鸢才发现不对,她昨天一直在医院忙活,雨是一点也没有淋到,除了、某人突然抱住她,衬衣湿了一大片,以至于寒气入体。
迟瑜眼睫下垂,舌尖顶着糖块,嗓子有些发紧,须臾,他说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他昨晚脑子一热就抱了,以至于烧了一晚上梦里都是那个拥抱。
记不得具体的感受,是紧张、后怕、庆幸、心终于落到实处。
门外的同学。
果然,有问题,有情况。
顾鸢脸颊腾的一热,转身坐了过去。
她倒是不好计较,人家也是担心自己。
……
接下来,周围的同学眼尖地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就比如,两人在走廊里碰上的时候,其中一个就很转身避开。
再比如,帮忙叫个人的时候,宁可叫其他人也不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