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片寂静,根本无人理会。
值夜的太监宫女呢?
自己一个皇后竟被如此算计,张嫣心中顿感委屈无助。
这时陈润德从被子中脱身,他不紧不慢的走近:“皇后娘娘,您别喊啦,宫里的人都让我遣走了。”
“臣一心只想服侍娘娘,还望娘娘成全。”陈润德笑的猥琐。
看着大步走近的陈润德,张嫣急得不行,身体不断往后退,眼神慌乱的寻找着,观察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或者逃跑路线。
眼看着陈润德就要逼近,张嫣慌乱下看到茶桌上摆放的铜制战马,一下有了主意。
“既然没人,那本宫便不装了。”为了保全自己,张嫣只能先假装软下语气:“我一个皇后,就算要你侍奉,你岂能对我这般不尊重。”
陈润德听懂其中的意思,一下喜出望外,激动的路都要走不稳了:“娘娘答应臣了?”
张嫣点点头:“不过,你不可如此粗鲁,要对本宫表现出绝对的尊重。”
张嫣顺势走到茶桌旁坐下。
“还不快去给本宫倒杯茶来。”张嫣拿出架子,表面一脸沉静,实则心脏怦怦乱跳,慌得不行。
陈润德以为是张嫣已经接受他了,狗腿子般的倒出一杯茶,递到张嫣嘴边。
张嫣接过,也不喝,直接将茶水倒在双脚上,语气娇柔:“哎呀,你这臣怎得如此不小心,竟把茶水洒在本宫脚上了。”
说着就把右脚抬起,微微使力,踢向陈润德膝盖:“还不快跪下,给本宫舔干净。”
陈润德见皇后如此,心里像是裹着蜜油,泛起阵阵快感。
他赶忙跪下,俯身,准备上前。
就在陈润德忘乎所以,沉浸在张嫣的那一双白嫩如春荑的的双足中时,后脑猛的一痛,来不及抬头,就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张嫣举着那座铜制战马,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调整呼吸。
确定张润德昏死过去,张嫣又报复般的踢他几脚。
门窗都被锁死,张嫣担心陈润德醒来,便用那铜马砸碎窗框,爬了出去,偌大一个皇后宫中,竟空无一人。
张嫣已经顾不上皇后规矩,一路小跑,寻来巡逻的侍卫,说有刺客闯入自己寝宫,带他们进去抓捕。
可等到了屋内,除了满地狼藉,哪里还有陈润德的影子?就连屋外的门锁都不见了。
对着侍卫,张嫣顾虑面子,也担心侍卫里有陈润德的人,只好说是自己看错了,可能是个老鼠。
然后她以害怕的名义,命侍卫在她寝宫门口看守,她好歹是名义上的皇后,且看守宫门又不是什么无理要求,侍卫就同意了。
看着在门口驻守的侍卫,张嫣才放下心来。
她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上次就轻易放过了陈润德,他竟不知好歹,还想再犯!
若这次再不惩治他,难保陈润德不会再有下次。
恰逢最近一些时日,陈润德背后的大靠山出事了,张嫣觉得这是个机会,这次定要好好整治陈润德。
几名大臣弹劾魏忠贤,并列举了魏忠贤十大罪状。
崇祯皇帝朱由检素来厌恶宦官,他深知魏忠贤的种种罪恶行径,但魏忠贤权势太大,渗透到了整个官场,他也没办法。
所以朱由检即位后,一直隐忍寻求时机,同时也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足以抗衡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