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鸣皱眉,见白尘反应激烈,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什么荷包?”
杨江许是痛极,喘着粗气浑身打哆嗦,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什么。
如果那块烂肉还称得上是嘴的话……
白尘已经等不及杨江的回答了,他上前两步,用撬棍将钉住杨江手心和脚心的铁钉从木架上撬了出来,提着他破烂的衣领向外拖去。
“备马,去杨江家。”
柯鸣急忙跟上。
白尘虽然怕杨江死,但此刻也完全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将他当做麻袋一样扔在马上,随手拽了根绳子绑在马背上,自己则坐在前方,一路快马疾行。
出宫门时却遇到了一点小意外。
今日西乾清得罪了西琰,平日能随意进出的宫门却落了锁。而守门的御林卫在明知道是白尘的情况下,硬是拒绝了他开门的要求。
柯鸣皱眉上前:“一个时辰前,我才从这个门进来,你那时候还没说要落锁。”
侍卫语气不耐:“对,让进不让出。”
柯鸣督了一眼白尘的脸色,再看向这一队侍卫的时候也不免带了些火气,他指了指白尘和自己:“知道我们是谁吗?”
侍卫似乎是轻嗤了声,道:“秦王的人更得看严了。”
白尘下了马,走向柯鸣和那个侍卫。他的步伐平稳,脸上也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周身的气质阴郁厚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侍卫不知为何后退了一步,他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一众人,又看向面前的两人,见自己人数上占了优势才略微放下心来。
他又后退一步后站定,拔出佩剑指着白尘,一边提高嗓门给自己壮胆:“站住!别再靠近了!陛下有令,严禁秦王的人外出,你要是有意见就去找陛下!”
白尘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
侍卫一惊,先大喝一声:“别动!别碰武器!你要做什么!公然抗旨吗?”
白尘没有再碰自己的剑,只是突然看向这个侍卫身后的人,开口道:“给你们三个数,给爷滚。”
“三。”
“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御林……”
“二。”
侍卫大怒,但下一秒,却眼见着这人瞬移到自己身前,还未等他有任何动作,就一个擒拿夺下了他手里的剑。
“刺啦”
“一。”白尘的话和剑刺入肉体的声音一同响起。
白尘面无表情地将剑从这个死人身上抽出,直接冲入剩下的侍卫之中。
柯鸣见此,二话不说,也拔剑跟上。
几息过后,白尘将剑捅入最后一个站着的人脖颈中,松开了手。剑还插在那人的脖子上,随着那人的倒下一起撞在地上,发出了“当”的声响。
白尘推开宫门,重新上马赶往杨江家。
咧咧风声中,柯鸣在一旁道:“冲动了,皇帝本就在气头上,这么一来几乎算得上撕破脸了。”
白尘隔了很久才答道:“顾不上这么多了,让主子处理。”
“那个荷包是什么?”
白尘没什么表情道:“如果是我想的那个荷包,那就足以确定二爷是杨秀杀的。杨秀……呵,是杨秀干的,那会和西乾月无关吗?”
几刻钟后。
白尘将杨江丢进院中,自己也跟了进去。
此时的杨江几乎已经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了,浑身是血,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的,完全不成人样。
柯鸣上前,蹲在那处探了一下杨江鼻间的呼吸,又将手搭在他颈间动脉上等了几秒,抬头看向白尘道:“他快不行了。”
“不行。”白尘想都没想的开口:“让他起来说荷包在哪。”
柯鸣无语:“不行是什么意思?这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意思就是,这是重要的人证,主子还有用,绝对不能死。如果他出事,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