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这不是今天的她该想的事。
阮遇清顿时支棱起来,腰杆子挺拔了不少,双眼聚焦看着前方。接着她又摇摇头,呵笑一声,被自己无语到了。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今天她算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疗效。
-
夜晚。
或许是明海市即将步入秋季的缘故,晚风夹着几分冷意,天上的云像被萧瑟的风撕裂般,散落在夜空四处。
祁星珩屋内,客厅。
两大瓶威士忌被摆在茶桌上,一瓶空空如也,另一瓶则少去三分之一。
此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酒瓶瓶身,抬起往左手拿着的酒杯里面倒,手背和手臂上面的青筋突起,格外显眼。
一杯斟满。
祁星珩砰的一声放下酒瓶,仰着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威士忌,又迅速吞下。
他买的这酒度数不算高,但也禁不住他这么生猛的喝法。液体顺着口腔划过喉咙,像玻璃碎渣子刺进去似的。
“咳咳——”
祁星珩忍不住咳了几声,但又继续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闷完。
他靠到沙发上,手摩挲着酒杯磨砂的刻纹,阖上双眼,像是喝醉了般。
可他知道,他脑袋里关于阮遇清的那部分可清醒得很。
祁星珩睁开眼,动作迟缓地将酒杯递到桌上,接着又念出今天重复了一百遍的话,“阮遇清她到底为什么把我删了?”
而且,她还单独和于亦礼出去玩了……明明于亦礼不管之前怎么拐弯抹角地约她,她都婉拒了,怎么偏偏今天就答应了?
心中的疑虑越积越多,让他这一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憋屈烦闷得很。
祁星珩皱着眉,又抓了把头发,懊悔道:“靠,早知道当时一把把阮遇清拉过来问清楚得了。”
祁星珩痛苦地紧闭上眼睛,但一合上眼脑海就自动跳出阮遇清漠视自己,而走向于亦礼的场景。
“啧。”祁星珩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又冒出股怒火来。
阮遇清干脆直接气死他得了。
他骤然起身,准备去拿桌上的酒,余光却注意到了茶桌一角处包装精美的礼盒——是他原本打算送给阮遇清的香水。
又来了
“呵……”祁星珩自嘲一笑,盯着那份礼物,嫌弃道:“现在有个屁用。”
说来也好笑,他费心思挑礼物给阮遇清,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她删了好友。
他确实因为几天没有联系阮遇清而有些愧疚,但她也没找过他啊。
但如果她因为这件事就一声不吭把自己删掉的话……那他真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