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但是爱玩。
时玄从浴室里出来时,巫恒已经不在室内了,床上却异常地拱起。
时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白一灰两条蛇同时伸出蛇头,兴奋地吐着蛇信子,显然把他的床当成了游乐场。
时玄重新把被子盖住,还是网课安排得太少了。
*
徐倩摸摸泪水,从妈妈的卧室里出来。
这病确实怪,极速衰老,但巫恒那一针扎下去又稳住了徐母的病情。至少现在看她妈没有继续老下去了。
徐倩的亲戚并不多,之前她生病时她妈就向亲戚借过钱,当时就没几个亲戚愿意借给她们这对看起来没有多少赚钱能力的母女,此时估计也很难借。
巫恒只给她三天时间,她得赶紧凑。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徐倩打开门就看见一对夫妻走了进来。
王朗扶着大着肚子的妻子进来坐下,又拿出一个包裹递过来:“徐老师,你先拿着应急。”
徐倩朝里头看了一眼,好几摞大红钞票,粗略一看就得有八九万之多。
“王老师你哪来这么多钱?而且你老婆不是马上就快要生了吗?”徐倩下意识觉得这钱不能收,等他们俩夫妻生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
王朗本就对钱看得不太重,他心里只有科研任务。
自从王蔷被她那死鬼爹妈坑了下面多长了二两肉,王朗和自家那重男轻女的妈吵了一架,带着孕妻回了学校。
他平时忙,妻子一个人白天在家虽说没人帮衬,但她比在家高兴得多。
王朗偶尔也会关注一下巫恒大夫的近况,谁曾想新病友竟然是熟人,隔壁专业的年轻辅导员徐老师。
王朗说:“徐老师别误会,其中两万块是我们夫妻借你的,其余八万块是赵教授给你的。”
徐倩整个人都惊住了:“赵教授?他,他不是患癌住院昏迷了吗?”
赵教授年前被发现是肺癌晚期,手中的科研任务进度不得不放缓,到了最近听说早已瘦成皮包骨,估摸大限就这个月了。
王朗是赵老教授的学生,他神色间闪过一丝沉痛,低声道:“今儿老师清醒了些问起你,就让我把钱送来。”
赵教授毕竟是肺癌晚期,再多的钱也救不回来了。
他平日为人节俭,省下了这些钱也算是物尽其用。
徐倩握着那个包裹,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