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刚一走进卧室,就闻到了之前那股若隐若现的香味,但这一次那种香味要明显的多,阮宁也终于知道这是什么香了。
“原来是雪松……”
阮宁喃喃着,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程景柏的方向。
卧室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所以房间里一丝光亮都没有,阮宁只能凭借着记忆找寻灯的位置。
还没等阮宁打开灯,她的手腕就被猛地扼住,紧接着,她被一股拉力拽到了床上。
程景柏在阮宁身下,给阮宁当了垫子,她的手按在了程景柏的胸膛上,只觉得触手一片滚烫。
程景柏没有说话,阮宁也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杂乱的呼吸声以及过烫的皮肤。
“程景柏?”
阮宁抬起手,第一下先是摸到了程景柏的下巴,于是她的手又顺着程景柏的下巴向上爬,最终抚上程景柏的侧脸。
“能听见我说话吗?”
程景柏没有应声,只是更加急切的抱着她,呼吸炙热,带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他的下巴搭在阮宁的颈窝,鼻尖在阮宁的颈窝处嗅了嗅,但阮宁身上却只有程景柏一人的信息素味道,这个发现让他的眉轻皱在一起。
阮宁就算不太懂alpha的发热期要如何应对,但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更何况现在程景柏看上去这么难受。
她也抱住了程景柏,轻着声音哄他:“我在,程景柏,我在你身边。”
程景柏的呼吸滞了一下,阮宁以为他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下一秒,她的脖子就是一疼。
鲜血顺着阮宁的肌肤流下,又被程景柏尽数卷去。
他在尝我的血。
阮宁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捏着程景柏衣服的手紧了紧,本应该要把程景柏推开的,但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程景柏给她带来这些刺痛。
还好程景柏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所以伤口不大,等那些血液都被舔舐殆尽,伤口不再流血后,程景柏也就不再动作了。
反而是将额头搭在阮宁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无端给他平添几分脆弱。
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十五年后再次相遇,程景柏似乎都不愿意在阮宁面前表示出脆弱的模样,他只希望阮宁看到他强大的模样。
以前是阮宁保护他,阮宁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现在程景柏有了能力,他要让阮宁忘记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只记得自己强大的一面,所以他不会在阮宁面前表露出脆弱的模样。
但现在他却紧靠着阮宁,声音沙哑。
“宁宁,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他的拥抱像是密不透风的网将阮宁紧紧抓住,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可能,但他的声音却又是颤抖的。
矛盾,却又真实。
程景柏的吻落在阮宁的肩头,又一路往后,最终停留在她的脖子后方。
如果阮宁是omega,他就可以将自己的信息素尽数给她,让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