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她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狂。
也不跪着了,自顾自的站起,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跪地的容国公,“你可真是我的好祖父啊!也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问问我,是不是被人穷冤枉的。一开口就直接定了我的罪,还赐死!”
“怎么,你觉得我很稀罕当容家的女儿吗?”
“我给容家带来荣耀的时候,你们一个一个的享受得心安理得。如今我落难了,你就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我为什么要借种?那还不是因为他给不了我一个种子?不是你们一天天的催着我,让我赶紧怀上的吗?”
“他都已经没有延嗣的能力了,我如何能怀得上?我不得自己想办法吗?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容铧那个废物身上,可曾关心在意过我们一家四口?”
“孽障,你给我闭嘴!”容国公勃然大怒,呵斥着她,起身朝着她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
却不想发癫的容婼竟是毫不犹豫的一个反手回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下,这个甩在容国公脸上的耳光,让整个屋子一片寂静,死亡般的寂静。
容国公的脑子懵了,一时之间竟是呆滞如木桩子了。
活了六十来岁了,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就连天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现在,却是被自己的孙女给甩了一个耳光,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她是国公,是国丈,是太子的外祖父啊!是人人趋之若鹜,阿谀逢迎讨好的对象啊!
容婼伸手拭去唇角的血渍,阴冷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视线落在太子妃身上,“岑婉芸,你赢了!但是,你给我听好了!”
“你不会一直这么幸运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会一直盯着你的!”
“容侧妃,你……”太子妃一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很是痛苦的样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吗?”
然后缓缓起身,望着太子,“殿下,妾身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你与容国公想怎么处置她,我不参与了。”
说完,朝着太子一行礼,由着董嬷嬷和元香一左一右扶着离开了。
太子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一般。
就这么如利刀一般的凌剐着容婼,又转眸看向容国公,“容国公觉得,本宫该怎么做?”
容国公深吸一口气,一
字一顿道,“赐死,对外就说下人照顾不周,滑胎母子同去了。所有下人,全部杖毙吧!”
“老臣知道,这般对殿下不公。但,殿下的名声更重要,绝不能让人有指点的机会。
”
闻言,太子点了点头,“就按容国公所言。冯江,赐白绫,绞!”
“是!”冯江应着,转身离开。
没一会便是双手托了一条白绫进来。
这一夜,东宫容侧妃的院子尸横遍野,没有一人有命活着。
……
武安侯府
大夫进进出出的换了好几拨了,但一个一个都是无奈摇头。
最后就连太医都请来了,依旧束手无策。
齐氏最终还是断气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老夫人一个巴掌甩向容诗语,“宥哥儿,杀了她!让她给你娘偿命!”
“不能杀!”翟君婷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