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重新放回包里,水落时江听见正对长桌的窗框外传来敲击声。
一下一下,很迟疑。
她把单反包推到一边,隔着桌子探身挑开了插销。
看见那头白毛,时江愣住。
这人刚才不跑挺快的吗?
鹤丸对上她视线,哈哈干笑两声。
惹怒了审神者,他第一反应是先保命,可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回来道歉。他喜欢给别人带来惊吓,但如果因为这个造成不好的影响就糟糕了。
“主人生气了吗?”他小心道。
水落时江瞥他一眼,留给他个“你自己领会”的眼神。
应该是生气了……?
鹤丸国永不确定地想。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呃,”鹤丸闻言怔住,“这个……”
“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生气了道歉,那没什么意义。”时江语调很平静,“我能理解你喜欢惊吓,而且也不怎么讨厌恶作剧。”
再说这样惹恼别人后还知道检讨也可以了。
“重点是这个啊这个!”
她一巴掌拍上桌面,指着旁边的单反包暴起喊道。
“别的惊吓怎么样都无所谓,”阴森森的语气,“要是可能会把我相机弄坏就趁早洗洗脖子人头落地去死吧!”
“知道以前擅自动我相机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
水落时江微笑着问。
“看好了。”
她随手从笔筒里拿过一根铅笔,握住两端一使力,干脆利落地将其折成了两截。
鹤丸:“……!!!”
为什么有一种迷之幻痛……
“主人……”看着她那行云流水的动作,鹤丸咽了下口水,“跟同龄人相比力气算不错的吧。”
“不然我从小到大相机是白背的?知道最长的定焦镜头有多重吗?”
审神者的怨念神情告诉鹤丸他此时不宜追问下去。
“那我懂您意思了。”
他点头。
“以后再有惊吓我会尽量避开相机的。”
“……”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总有哪里不对劲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