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还是得用上次的身份,理由倒是有个现成的。最近的那几批匣子一看便知人的手艺,粗制滥造的货物也往江城送。这买的人越来越少,之前的顾客根本不买账,我们损失了大量客源,如今再来这露昶,便是来看看这和风斋怎么不按契约来交货。”刚进屋坐下,大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湛槿初便开始了布排。
第二节
贺南泓和宣润没有异议,这是一个好理由,和风斋的人也不会因此怀疑他们突然造访露昶。
“我们明日便去一趟和风斋。”贺南泓示意湛槿初先坐下,“锦安,你的身份便是我们白家的世交路家的三公子,你也是一个经商大户,我们那拿了不少货物,也正因这个问题,心底好奇,跟着我们一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阿四,你是随行大夫,他们没见过你,不会有所怀疑。”他让安九给宣润送上了一个面具。
“行。”宣润接过那薄如蝉翼的面具,有些好奇地翻看了起来,接着便往脸上试了试,正好合适。他也没感到任何不适,这面具透气不闷热,倒是让他感受不到脸上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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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具真不错,李阳,给我来面镜子。”宣润吩咐道。
李阳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神奇,听了宣润的话快速取来了一面铜镜递去。
宣润左看看右看看,这在脸上真就严丝合缝,他都快怀疑自己的五官是不是真的长成这样了。他揭下来拿在手上,看向贺南泓道:“我能再求几张吗?大理寺办案有时候也需要用到,但我们那面具实在太粗糙,与这根本没法比。”他也不藏着掖着,眼神发亮,认真地请求道。
“嗯,回了京便让他们给你送过去。”贺南泓直接应下了,这面具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手下能做出,若是流于市面恐千金难求。但对于朋友,他从不吝啬。
几人在一起用了晚膳后,贺南泓和宣润便悄悄前往西北军大营。湛槿初被众多暗卫亲卫守着留在客栈,林斯、林文、安九三人就杵在湛槿初屋里,在离湛槿初不到三米远的椅子上坐着。
原先是站着,湛槿初看着三个高大威武的侍卫就那么站在屋中间盯着自己,都没法静下心来看露昶这边的暗探汇集来的消息,于是他便吩咐人做成了一桌,别一直盯着自己。
他看完了集册便抬头看那几人,虽说是坐下来没有看他,但那紧绷的身体和随时四处张望查看情况的谨慎,实在是让湛槿初无奈。这也不怪几人,毕竟是贺南泓亲口吩咐的,上次身边没人遇上了突袭还受了伤,可把贺南泓吓坏了。所以这次阵仗浩荡,就差把他这屋子围成铜墙壁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暗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陪父皇微服私访。
“主子困了便先休息,泓将军他们该是得到田块亮了才能赶回。”林文见湛槿初看着他们,便起身过来为湛槿初添了茶水。
“我睡下后你们也都去休息吧,留一人便好,不必这样。”湛槿初看三人又一起盯着自己,哭笑不得的地开口道。
安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守护着主子,该是好好守着才行,平日有泓主子都用不上我们。而且泓主子再三嘱咐,我们可不敢不听,您啊,便好好休息,我们尽量降低存在感便是。”安九认真的说道。
湛槿初听罢,也就不多劝了。
天微微亮时,贺南泓和宣润便赶回了万景楼。贺南泓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屋,而是先在隔壁沐浴更衣后才悄声进了屋。他来到床榻时,湛槿初已经直起了身。
“回来了?”湛槿初见他头发还是潮湿的,便拿过他手里的巾帕替他擦拭。
“告知了韩将军此事,他已经发布了号令,全军严阵以待。该布排的地方也吩咐下去了,那些个放置火药得地方全都有人盯着。”贺南泓眼里含笑,感受着身后之人的细致。
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湛槿初才停下,又拿过木梳替他把头发梳顺,“睡会儿吧,我们午后再去,总要让他们先收到我们到露昶的消息。”
贺南泓拉过湛槿初的手轻吻了一下,“好,你陪我。”他看得出湛槿初并没有睡好,他抚了抚湛槿初的眼角那明显的青晕,翻身上床抱住了湛槿初。其实刚刚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湛槿初还是醒了,种种迹象说明他一直未能沉睡。
午后,那炽热的火球挂在天上,人在外面稍微活动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马车里备足了冰块,此刻正散发着凉意,车上的几人正商量着如何与和风斋的人谈话,才能更好的打消这些抚溪人的疑心。
“阿四,待会儿你便只管看我,昨夜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上了吗?”湛槿初看向一旁不做声的阿四道。
“回主子,带上了,闻起来和看起来都像是减缓癔症的药。您放心,他们不会有人能看出问题。”阿四肯定道,他对亲手配制的药丸十分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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