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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纵马回京时也不安生,两人共骑,萧知遇整个人僵硬着,被裴珩环在怀里,腰后的感受实在明显,颠簸时更甚。他不知道裴珩哪来的精力,试图拉开些距离,又被裴珩紧紧箍住腰,野兽叼着猎物一般。
裴珩下颚紧绷,咬牙道:“再动,我们就下去。”
萧知遇知道他说到做到,登时不敢再动。
他明显感觉到裴珩今天的情绪不对,甚至怕裴珩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在马上就……
回宫的路程格外漫长,萧知遇并非不通人事,又曾是恩爱夫妻,这般紧贴着怎能毫无反应。入宫门时,他已然面颊绯红,腿脚发软,堪堪被裴珩揽住身子。
他的衣裳早在方才两人地上厮混时就已撕破,在马上又一番亲近,这会儿不好见人。还不等宫人们赶上来搀扶,新帝已脱了大氅,将他紧紧裹了,下了马抱在怀里,亲自抱进了延嘉宫。
当晚就在延嘉宫临幸了萧知遇。
两人刚在京郊地上滚过一遭,裴珩也不嫌弃,恨不能将他完全吞入腹中,再不分离,才能安心。
他比四年前高大许多,腕力惊人,萧知遇全无办法,起先还踢踢蹬蹬,试图挣开,最后也只剩了变调的低泣声。
第二日裴珩没去早朝,将近巳时才起身。
起身前还搂着萧知遇温存一番,鼻尖蹭着细长脖颈,肌肤相贴,确认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已是自己的,才安心些,起来换衣出门,吩咐宫人莫要打扰,自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萧知遇被他这样作弄,早已醒了,只是心里难堪——宫里不比睿王府东院清净,昨晚这样的动静,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进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能看见床帏外放了盆水和帕子,显然是用过的,不知昨晚他受不住昏睡时,裴珩是否叫了水进来。他光是想想便觉羞愧。
萧知遇蒙着头脸发了一会儿呆,才勉强坐起身,身上被折腾得没一块好地方,连脚腕上也尽是指印。
他勉强穿了衣服,昨晚身子遭罪,被这粗布衣裳摩擦着,登时泛起细细的疼,他只得换了旁边备好的丝质新衣。外面侍立的宫人警觉,只听个声儿便知他起了,当即恭恭敬敬在外请示,是否要进来服侍。
萧知遇允了,见进来的宫人有半数颇脸熟,是睿王府东院的旧仆,收拾衣裳被褥也面不改色,他心里这才好受些。
“你们也跟来了宫中?”
“陛下念旧,说殿下哪天回来,定然还需要我们伺候,我们便跟来延嘉宫等着殿下,幸而真等到了。”
替他梳发的婢女是个伶俐的,特意挑了一支玉簪,别在萧知遇发髻上,“陛下说殿下喜欢戴这支簪子,收了四年,如今还完好的。”
萧知遇一瞧,是当年裴珩送的那支,他一顿,到底没再拿下,只是移开目光。
他昨晚被抱进来时,是直接被扔进床帏里,颠来倒去最荒唐时也是在榻边的地毯上,浑浑噩噩,不曾有时间细看帘外,此刻才发现屋内摆设有几分像东院,连裴珩惯用的衣桁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