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把元熠留下来,帮杨劭镇住来闹事的人。
她则带着蛛蛛和卫二,前往矿山去监工。
如阿熠所讲,矿洞入口处,果然聚集了很多几大世家派来探查消息的人。
说是探查,其实也是要在适当的时候扰乱施工进度。
那群人一见到有轿子来,便都拥上去。
卫二执剑在前,冷声喝道:“你们拦住宫大人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
为首的男人不慌不忙,拱手致礼,“这位差爷请慎言,我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一无兵将,二无刀甲,来此也不过是想为陛下、为宫大人尽一份力罢了,怎可用‘造反’二字来污蔑我等?”
“就是……”
打头的人一说话,其他人便也跟着附和。
元卿坐在轿子里,看不见说话的人是谁,但也能猜到。
白贤德在岑州惯会笼络人心,几大世家里有不少人都对他信任至极,马首是瞻,就如同当初的杨劭一般。
这或许也是白贤德愿意束手就擒,往京城走一趟的原因。
白家虽不是权势滔天,但在朝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白贤德笃定皇帝不敢拿他怎么样,故而有恃无恐,甘愿被擒。
卫二见喝不退这群人,便退到轿旁,低声询问:“宫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落轿。”
立马便有人搬来轮椅,置于轿前。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一个全身缠满白色布条的人,被几人合力从轿子里抬出来,放到轮椅上。
蛛蛛躲在轿子后,忍得肩膀不断耸动。
先前来寻事堵截的人也均是一脸错愕,其中还有几人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这种情况……他们是真没有料到啊,莫名有些喜感是怎么回事。
元卿头上缠着绷带,只露了半只眼在外,眼皮被布压着,无法全部抬起。
她半睁着眼,看向他们,“诸位这是何意?”
为首之人也是竭力压制,才没有露出笑意,恭敬道:“我等非是故意阻拦,只是……”
他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矿洞口。
那边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有几人脸上青紫,嘴边也有少许血渍。
元卿把视线收回来,放在说话的男人身上,“若本官没猜错,这位便是岑州云氏二公子吧。”
云陵,也是白贤德培植起来的心腹之一。
云家是岑州大户,贵为国公府,虽然权势名望比不上容家,但怎么说也有爵位撑着,不会太落魄到哪里去。
多年前,云国公也曾带着长子前往序州支援,不幸双双殒命,只留下一双儿女。
云陵便是其中的儿子,但他没有继承爵位,仍以云氏二公子自称。
原书中,云陵是后期的反派之一,恶事做尽,成为人人喊打的奸臣,被钉在耻辱柱上,遭人反复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