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萧逸尘的名号彻底响彻了整个京华。
在接下来漫长的一段时间内,肃王世子打败镇北侯府的赵厉先锋将军这一重磅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必谈的热门话题。
街头巷尾,无论是摆摊的小贩、赶路的旅人,还是聚在茶馆里高谈阔论的文人墨客,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这场比武。
孩童们围坐在一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一言我一语地模仿着比武时的场景,手中的树枝当作武器,挥舞得虎虎生威;
老人们则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捋着胡须,感慨世事难料,对萧逸尘的蜕变啧啧称奇。
这寻常百姓看到的,仅仅是两人在比武场上的胜负输赢,为那激烈精彩的打斗场面所吸引,为萧逸尘的逆袭而欢呼喝彩。
可那些身处朝廷权力旋涡之中、深谙政治门道的门派势力,却透过表象,敏锐地洞察到了更深层次的较量——太子在此番斗争中,输给了二皇子。
太子本欲借赵厉之手打压二皇子一派,巩固自已的权威,却没想到萧逸尘横空出世,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暗自揣测、重新布局,朝廷上下暗流涌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然拉开序幕。
……
“快!太医!太医!”肃王府内,一阵慌乱的呼喊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东院的主房内,下人们脚步匆匆,面色惊恐,一盆接着一盆往外端着血水,那殷红的血水在盆中晃荡,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屋内之人的凶险状况。
肃王妃和苏浅月守在门口,眼见这一幕,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顺着她们苍白的面颊肆意流淌。
就连以往对萧逸尘严苛至极,总是恨铁不成钢,动辄斥责的肃王,此刻也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
他背着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虽说平日里他对儿子要求颇高,可毕竟血浓于水,萧逸尘是他的亲生骨肉,也是他心中一块最柔软的心头肉,如今见儿子生死未卜,他又怎能不心疼?
那紧锁的眉头下,是一双满含忧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门板,知晓屋内的情况。
过了许久,太医才缓缓从屋内走出。
此时的他,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湿了衣领。他面色疲惫,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欣慰,想必是在鬼门关前拉回了萧逸尘,费了不少心力。
众人见状,心急如焚的他们立刻像潮水一般,迅速围上前去。
肃王妃迫不及待地冲在最前面,双手紧紧抓住太医的衣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问道:“太医,我的尘儿他怎么样?”
太医微微欠身行礼,恭敬地说道:“世子身受那一刀,情况着实凶险,弯刀已然劈入血肉,更是伤及肋骨,所幸医治及时,如今暂无性命之忧,只需要安心静养即可。”
听闻此言,众人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