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等亲兵离去,公孙续道:“父亲,这侯三可是富得流油,光是养在府上的食客家奴就有千把人,而且,这厮在辽东、辽西都有马场,还听说在漠北和鲜卑人那里都有他的马场,可谓财大气粗啊,这次与袁绍打仗是不是应该让他出出血?”
公孙瓒欣然点头,和声道:“续儿,为父已经向侯三敲诈了三千匹战马,不能再要了,要不然,侯三一着急拍拍屁股走人,那咱们父子可就损失了一位财神爷了,往后就是想找人敲诈也找不着了。”
公孙续嘿声道:“父亲说得是。”
蓟县城北,侯大户府。
密室,侯三向着一位神秘黑衣人翻身拜倒,嘴里唱道:“小人侯三,参见主公。”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在昏暗的烛火下露出了真容,赫然竟是凶名昭著的马屠夫!马屠夫身后肃立着一条铁塔般的大汉,大汉身上仅披一袭单薄的直裰,古胴色的肌肤就完全裸露在外,这大汉赫然就是典韦。
如果公孙瓒知道马屠夫此时就在蓟县城内,他一定会惊得跳将起来!
马屠夫摆了摆手,淡然道:“侯三,起来吧。”
“谢主公。”
侯三拱手再谢,起身立于一侧。
马屠夫道:“事情都准备得怎样了?”
侯三道:“主公放心,八百精兵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五百精兵围攻刺史府,负责生擒公孙瓒全家老小,两百精兵偷袭东门,迎接少将军三千铁骑进城,剩下的一百精兵负责在城中放火、散布谣言,这次公孙瓒想不死都难。”
深夜。
整个蓟县城都沉浸在夜色中,刺吏府外的长街上行人廖落、一片死寂,两队幽州兵百无聊籁地守卫在刺史府大门外,漫无焦点地搜视着前方空旷、昏暗的长街,聊以打发枯燥、无聊的时间。
倏忽之间,前方长街上鬼魅般出现了一群黑影,正向着刺史府迅速逼近。
“什么人!?”
领头的亲兵队长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铿然抽出腰刀,厉声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那群黑影浑不理睬,反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还擎出了寒晃晃的钢刀,在夜空下散发出冷碜碜的幽芒,守卫在刺史府前的亲兵们见状顿时心头一凛,纷纷反手擎刀,亲兵队长正欲下令厮杀时。
“咻~~”
“噗!”
破空声凄厉地响起,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掠空而至,冰冷地射穿了他的咽喉,血光崩溅,亲兵队长闷哼一声,极力地想举起双手拔掉咽喉上的狼牙箭,却悲哀地发现双臂早已沉重如山,再难以举起。
“咻咻咻~~”
箭矢破空声连续不断地响起,守卫在刺史府前的亲兵们纷纷倒了下来,直到只剩下两人时,那两名亲兵才发一声喊转身逃进了大门,倏忽之间,无比凄厉的长嗥声冲霄而起,惊碎了寂静的夜空。
公孙瓒从睡梦中霍然惊醒,忽觉软玉温香抱满怀,低头一看,只见年仅十六的小妾正缩在自己怀里簌簌发抖,两团雪白的奶子紧紧地挤在公孙瓒胸前,还有那肥大的雪臀轮廓就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换了平时,公孙瓒一定会兽性大发,将小妾骑在胯下狠狠操弄一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父亲!父亲!?”
卧室外传来了公孙续焦急的喊叫声,公孙瓒一把推开小妾,披衣起身回应道:“续儿,出什么事了?”
公孙续道:“好像有人围攻刺史府。”
“围攻刺史府?”公孙瓒脸色一变,厉声道,“好大的胆子!”
门外的公孙续急道:“父亲你快出来吧,前门已经被人攻破了!”
“什么?”公孙瓒闻言大吃一惊,厉声道,“前门被人攻破?公孙羊呢?他的百十号亲兵难道都是摆设不成,连个大门都守不住?”
卧室门打开,公孙瓒看到公孙续已经全装惯带,率领十数名亲兵肃立在阶下,公孙续往卧室里瞄了一眼,恰好看到一团雪白的大屁股正在款款蠕动,顿时吓得赶紧缩回了目光,凝声道:“父亲,公孙羊已经死了。”
“死了?”公孙瓒的脸色越发阴沉,厉声道,“来人,替本将军更衣披甲!”
虽然看上去情形严重,可公孙瓒却浑然不曾在放在心上,这蓟县可是他公孙瓒的老巢,先不说刺史府上的数百精兵,单是东城就驻扎着好几千精兵,城外大营内更是驻扎着好几万大军,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公孙续喘息道:“父亲,现在情形不明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去南城军营吧,孩儿愿替父亲杀开一条血路。”
“急什么!”公孙瓒厉声道,“慌什么!?不过就是一伙毛贼,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续儿,立即收扰家兵家将弃守前院、死守后院,再派人去东城军营,让田猛将军守住四门,不准任何人等出入,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本将军倒要瞧瞧,这究竟是伙怎样的毛贼,竟敢在本将军头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