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说完话就要来抓谢与年,却没想到手底一空。
烟眠退后一步,将谢与年护在了怀里,许夫人眉头一拧,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得烟眠道:
“夫人,您可以带他走,我没有资格拦着您,但希望您能轻一些,不要弄伤了他。”
不然系统会吵得她头疼。
这几天她继承了柳芸儿的全部记忆,知道刻在她骨子里的卑微。
——不能忤逆夫人,否则颠倒尊卑,是大不敬的行为。
她虽然不能明白,同样是人类为什么有的人是卑贱的,有的人却能高高在上。
但既然柳芸儿是这么想的……她说是就是吧。
许夫人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你这话说的,我带他走你难道不会拦着?”
她还不清楚柳芸儿?多半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等到老爷回来再娇滴滴地哭一哭,告她的黑状……
许夫人的冷笑刚哼了几声,一个小孩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徐夫人:……?
谢与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成熟的大脑里已经充斥着危险预警。他猛然一扭身,发现没办法回到烟眠身上,于是眼一闭,嘴一张,在许夫人手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呵,你还算识相。”
许夫人有些词穷,但多年的骂人功底让她重新有了底气,
“知道没人给你撑腰,现在想来巴结讨好我了是吧,告诉你,没门!来人,把这个贱人也抓到后院去!我倒要看看,是这个小野种先死,还是你先死。”
一群下人扭住烟眠的手腕,合力把她控制了起来,在许夫人的的指挥下,将她和谢与年关进了后院的两间柴房里。
嘭——
房门重重关上,许夫人看着锁上的门闩只觉得心情大好。
再受宠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妾室,可有可无的玩物,是生是死但凭她一句话就能决定。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许夫人不敢真的把他们两个弄死,不过是小惩大诫,让他们不敢再对着她嚣张。
不过老爷新找来的那个乳母烦的很,不是家生子,没有卖身契,不听话的很。
她可得把那个乳母的嘴堵严实了,省的在老爷面前搬弄是非。
外面的光透过小窗子照在烟眠身上,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漂浮着。
这个柴房没怎么使用过,房间地上久经打扫,角落里还缠着蛛网,地面上满是尘土。
烟眠站在窗户边看向窗外,视线有些空洞,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脑海尖锐警报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