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在长沙一处极为偏僻且人迹罕至的山峰之上,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一场山体内部坍塌的事件,据当地山脚下的村民所称,不止在做农活的他们,村里的其他人员也听到了那一声巨响,远处山峰的某处便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紧接着少许的山石和泥土从山顶倾泻而下。。。。。。”
屋内的电视上播报着新闻,屏幕上不断播放着有关这起突发事件的新闻报道。画面中所展示的那些视频和图片,若少女进去观看,就会觉得那处地方无比熟悉。
少女手里捏着呼呼,它长大不少,按照目前的生长速度来看,再过不了多久,黑瞎子之前意外准备的巨大恒温箱就可以使用了。
把它放回去,呼呼一圈一圈的盘成一坨,伸出细长的舌尖喝水,少女的指尖轻轻扣了扣翠绿色的鳞片,它气呼呼的避开,连水都不喝了,爬到另一处。
食指不再用指甲刮弄,指腹在被扣过的鳞片处顺着抚摸,它便不再生气,软乎乎的一条就要缠上来。
指间夹住它扭动的身子,使其无法挣脱向上攀爬,让它好好的待在里面,收回手打开下面的抽屉拿出夹子,拆开早就解冻好的小白鼠,用夹子稳稳夹住后,将其递到了呼呼的嘴边。
小绿脑袋吐着信子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猛的张大嘴巴扑了回来,咬住小白鼠的脑袋,嘴巴不断张大开合,有条不紊地咀嚼和吞咽着口中的食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白鼠的身体逐渐被吞噬殆尽,绿色的身体也在不断地收缩、移动,完美地适应着这顿美餐的呼呼满意地蜷缩在一起,肚子微微隆起。
屋内的新闻还没有结束,少女见呼呼蜷缩在角落安然入睡站起身,便要进屋。
伴随着电视的播报,四合院的大门被打开,许久不见的黑瞎子风尘仆仆,脸上没有往常的笑意,看到少女的瞬间便冲过来用力的抱住她,好似要把她融入骨血。
“小阿。。。。。。”
少女未尽的言语被这一动作所打断,她能感受到黑瞎子的不对,没有推开他炽热的拥抱,反而忽略他满身的灰尘环抱住了他。
“怎么了。”
黑瞎子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如何对少女诉说。
他找到了那个地方,黑瞎子能清楚的看到那四方环境,狭小阴暗,地上满是森森白骨,斜躺的石棺,被炸断的铁链,便什么也没有了。
黑瞎子按照时间推算,和解雨臣给的资料能完美对上。
这些天他如自虐般躺在那伸展不开四肢的棺材里,和格尔木疗养院那次的不同。
黑瞎子合上棺材,它的密闭性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很好,随着棺内氧气被吸入逐渐减少,不吃不喝一遍遍体验那窒息的濒死感。
在每次坚持不住面红耳赤的推开棺盖,大口的呼吸,如疯魔般躺在棺材内狂笑不止,连蜷缩都做不到。
可是,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要怎么办。
黑瞎子连复仇都做不到,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