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
众人怒声骂道。
不过……
骂着骂着,便有人心中生出了些怪异之感。
这故事确实让人生气,但……
细想一下,故事的内容,怎么就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呢?
再一想,有人恍然拍了大腿。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的前半段……很像德安县主和林将军?”
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德安县主和林将军?
方才没往这方面想也就罢了,现在听这么一说,这可不就说的是德安县主和林将军吗?
故事里,那武将以报恩之名带着救命恩人回了京城,之后诸番算计救命恩人,硬生生往救命恩人头上泼了脏水,逼得人给他做了妾。
再想想林将军……
听说,昨日的将军府里,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呢!
林将军明明是与妓子厮混,却张口就诬蔑德安县主给他下药,这岂不正与故事对应上了?
也亏的德安县主把自己摘出来了,若是德安县主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那……
怕不是就要落到故事里这种悲惨的境地?
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都变幻不已,还有不少茶客的丫鬟小厮匆匆离开,显然是去报信儿去了。
可想而知,用不了多久,今日这故事的内容,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这是盛苓想要看到的,甚至连这个故事都是她写成了话本子,再送到沈名扬手里的。
但盛苓并没有多开心。
在外人看来,这也许只是一个故事,顶多是一个有所影射的故事,但这却是前世的她的一生。
她重生了,但这并不意味曾经的恨与痛就能消失了。
待盛苓回过神时,便见着温别初正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她。
“姐姐,”温别初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危险,“林景瑞……他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盛苓顿了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温别初定定地看着她。
“咳,”盛苓轻咳一声,“方才那说书的先生不是说了吗,这个故事纯属虚构!”
温别初还是没说话,却是收回了目光,嘴唇微微噏动着,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盛苓站起身:“好了,故事听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然后走出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