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素袍的出家人此时本该高坐在佛堂处念着佛号,此时却有如地府的罗刹般,为着她破戒,为她杀人。
齐赫尧的目光在刀锋与齐觉域的脸之间游移,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震惊。他强自压住恐惧,冷笑一声:“好啊,朕倒是小看了你。你是谁?竟敢对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齐觉域的刀刃稍稍用力,齐赫尧的脖颈渗出一丝血痕。他冷声道:“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就可随意践踏旁人的性命与尊严?齐赫尧,你的帝位,不过是一层虚妄的外壳,今日我只需轻轻一划,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齐觉域……”齐赫尧忽然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你是……齐觉域!”
云浅微微一愣,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她早已知晓齐觉域与齐赫尧容貌相似,却未曾想过两人竟有更深的渊源。
“你一个杂种,也敢染指朕的女人?!”
衣料擦过的声音擦擦作响,细微的快要看不到踪迹,如果不是齐赫尧脖颈上骤然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陛下,您可以再试试,是您的嘴快一些,还是我手中的刀快一些。你带了人来,难道……我就没有了吗?”
男人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的冷笑,如果不是云浅,他根本懒得理会这个废物,他手中的帝位或早或晚都会到他手里,不过是看他想与不想,可云浅是这场浩劫里唯一的变数,是她来了,让他想早些将那位置拿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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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城破那天,他会亲手将齐赫尧的头颅摘下来给她当聘礼。她会喜欢的……
“等等!齐…觉域你先别动手。”
男人闻声回眸看她,眼中的那一点不满都快溢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乖乖听了云浅的话,并且将齐赫尧押到了她面前。
“我有话要问他。”
“齐赫尧,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问一遍,你只管回就是。”
“除掉云家,是否早在你计划之中……”
齐赫尧的眸光一滞,像是被戳破了所有伪装。他没有回答,只是紧抿着唇,目光复杂地看着云浅。那一瞬间,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不是快刀斩下去的痛,而是无数细小的伤口在这一刻汇聚成了淙淙血流,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齐赫尧……”云浅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你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
“你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
再度开口,云浅只感觉自己口中含了血,艰涩出声,就像有尖锐的刀、剑在她喉咙里刮着,叫她不得安生。
齐赫尧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浅浅,朕是想与你一同走下去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与朕站在一处呢?”
“够了!”云浅厉声打断了他,眼底的痛与恨交织成一片,像是火焰在燃烧。她看着这张曾经在她眼中俊秀无双的脸,曾经是她最深的依靠,而现在却只觉得无比恶心。
“你害死我父母、我兄长,我云氏一族被你赶尽杀绝!齐赫尧,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站在你一处?”她每说一个字,胸腔里的愤怒就像火山喷发一般,“过河拆桥的是你!假惺惺装模作样的也是你!”
齐赫尧被她的话刺得脸色发白,他像是想要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如今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看着这张曾经在她眼中俊秀无双的脸庞,云浅只觉无比的讨厌,令人作呕。
“……你当真恨我至此?”齐赫尧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自嘲。他的目光直视着云浅,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不甘,“怪我以为,让你妹妹进宫,就能劝你回来。可这天底下的帝位,哪一个是好坐的?”
他说到这里,语气猛然一转,竟有几分愤懑和不甘:“朕想将权力握在手中,就必须这么做!难道你真的以为,凭我齐赫尧,生在这皇家,就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吗?!”
齐赫尧的声音渐渐提高,仿佛在试图为自己辩解。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云浅,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朝堂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朕若不先动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朕愿意吗?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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