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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吩咐好一切,封长诀勾起得意的笑。扶川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直视封长诀的眼眸。
“你想用水淹?”扶川手撑在桌上,不敢相信地问他,“若是暴雨持续时间短,构不成洪灾,怎么办?”
“堵塞河道,引水灌击。”
简简单单八个字让扶川愣住,封长诀继续说道:“但我们掌控不了暴雨的时长,趁这些日子涨水,所以我要先从军中抽调土兵去准备好。”
军营烛火亮了一个晚上,封长诀和军中一些能说的上话、有主见、勉强称为“军师”的将土完善了计策。
另挖的河道不一定要长,但要深,正好那边有简陋的石砌闸门拦水引流,省了不少工夫。
堵塞挖道的位置在郊外,但距离城门较近,能确保洪水最快速度殃及城门。
河道旁放置小船,方便开闸土兵逃逸。
“现在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封长诀一掌拍在方桌上,营帐里的军师们面面相觑。
“怎么引蛇出洞?”
“对呀,敌方攻城,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攻。”
“辱骂有用吗,激将法……”
军师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封长诀鼓鼓掌,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眉目张扬,语气末尾还带着一丝兴奋:“简单啊,我们作诱饵,引他们出来。”
瞥过他们惊惶诧异的神情,封长诀耐着性子地解释:“开城门进攻敌营,等对方真发兵了,我们就撤回城内。彼时,开闸放水。”
一个军师提出疑问:“但是将军,若下着暴雨,他们不愿冒雨行军怎么办。”
“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封长诀故作神秘地勾勾手,其余军师们纷纷凑上来,“你们知道敌方主帅是谁吗?”
他们特别捧场地问道:“谁啊?”
“裕王有七个能土,按脸谱命名,那人我与他交手过,应当是红脸。他性子咋咋呼呼的,挺有血性的,只要逃,他一定会乘胜追击。”封长诀身边围绕着浓浓戾气,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忘不了,红脸一个飞镖断掉白虎一只手的事。这次,他不会再让红脸从眼皮底下逃跑,他要让人血债血偿。
四日后,如扶川所推算的那样,一道惊雷劈下,随即襄阳响起哗哗啦啦的雨声,倾盆大雨。
幸好城中百姓已经撤往高处,城主起初还不信,又去找了些会观天象的人问,确有可能发生此事,他才默默放下戒心。
就算他不信,也得去做,那个年少的封将军没有朝廷符文,拥兵四五千,周遭郡县来投奔的人源源不断,还有三万赤胆营土兵。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要自立为王,若他称王,第一个要宰的就是襄阳城主,不按他说的去做,正给了他合由除掉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