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双手交叉地环绕于胸前,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笨拙坐起来的身影,全身都钻进被子里面拱了拱的丫头,她在被子里面把自己的衣服给套了上去。
片刻,靳蕾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来,头发已是凌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给穿戴整齐了。
她发现刚刚摔到麻痹的神经恢复了,痛感也渐渐地消失了,就跳下床,向岿然不动的身影尴尬地一笑,道,“晚安。”
然后,整个人又一阵风般窜出了外面。
靳蕾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尴尬死了。
就快要到自己的宿舍门口,高源迎了上来,望着她的一头湿发,他笑容满面地敲了敲靳蕾的肩膀,道,“刚刚洗澡回来?”
靳蕾受着高源的胳膊攻击,心虚地回复道,“嗯。”
高源看着他这瘦弱小身板,同情地道,“这深更半夜的,才完成队长的惩罚,也难为你了。”
“这么晚了,那你怎么不早点休息?明天五点还要集合呢。”
高源环顾一圈四周,确信并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之后,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馒头。
靳蕾见着他放在自己身前的馒头,忍俊不禁道,“高中校以为我没吃饭?”
果然是说好的不离不弃的战友情啊。
“你连夜地在操场上接受惩罚应该饿了吧,食堂也早就关门了,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留给你的。我今天去了医院,宋中校可是千叮万嘱要照顾好你。我们可是要肩并肩,一起踏进特战队里去的。可不能让你在子弹面前没倒下,却在饥饿面前倒下去了。”
“宋中校情况怎么样?伤得严重吗?”靳蕾想着她是不是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宋境孝可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可是她现在是受罚时期,不能擅自离开。
“死不了,医生说休息一个星期就没事了。”高源没等靳蕾同意,执意地将馒头塞进了她的手中,随后朝着他挥了挥手就跑开了。
楼道上灯光有些昏暗,靳蕾将馒头塞回自己的口袋里,不以为意地推开自己的大门。
黎明时分,靳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腰部不是疼,而是酸,肚子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她感受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一种裤下湿湿的感觉?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迸发,她的瞳孔在黑夜里渐渐地放大,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摊开手,手指上竟然是血?!
她,她的大姨妈来了?简子媚真的是个坑货,不是说可以维持三个月吗?怎么还没有到三个月就突然提前来了?
这下完了,当初她是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准备这种女性的东东啊。
肯定是这段时间,凌少军每天都让她吃一粒那什么补药的关系,果真是太补了的缘故?
靳蕾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除了肚子有些疼痛以外,她还发现这一次亲戚来势汹汹,果然是不能补的。
她得出去买必需品,可是这营区可说是荒郊野外的,她怎么出去快速地买回来?
靳蕾靠着墙,长叹一声,对了,凌少军的车。
黎明黑暗中,一道身影鬼鬼崇崇地避开所有监控,“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一路向凌少军的宿舍跑去,翻开凌少军放在门前地铺下的备用钥匙。
“嘭”得一声,门被重重地打开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