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之瑜洗好碗后,也进了浴室,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春晚刚刚好开始。
热闹非常的歌舞中,他走到金圣西旁边坐下,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
其实春晚现在越来越成为一种新年的象征,真正会从头守着看到底的人,绝对没有以前多。
不过金圣西还记得小时候,一年当中,她最喜欢的,就是今天了。
那时候金爸爸还在世,除夕那天,他会跟金圣勇一起贴对联,金妈妈就在厨房里忙着煮年夜饭。金忍冬经常会跑过来找她玩,两人就会坐在一起吃东西看电视。
那个时候她家的电视还很小,信号总不好,雪花点多,还经常罢工,需要用力拍一下才听话。
可是那时候生活再清苦,心里也是快乐和满足的。
那是真的无忧无虑。
只是后面金忍冬爸爸过世,再后来,连她爸爸也过世了,每年贴对联的任务就落到金圣勇和金忍冬的头上,金妈妈照例是煮年夜饭,唯有她,可以一直做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用做。
真是奇怪,她这样懒,又好欺负人,金圣勇就罢了,毕竟是一母所生,可是忍冬她,怎么就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呢?
“笑什么?”尤之瑜揽住金圣西的肩。他手上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传到她身上,让她心头一荡。
“想到从小到大,我一直欺负祈太太……可是她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奇怪吧?”
电视里正在演一个小品,金圣西没有仔细看,完全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尤之瑜却笑了。他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脸,轻声道:“今晚能不提别人吗?”
他说话的气流扑到她的脸上,有种轻微的□□,金圣西怕痒,缩了下脖子,咯咯笑着连声道歉。
她其实是有点不习惯,以前亲热那么多次,可是经常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般刻意,洗了澡坐在一起,就等着一会儿一起做。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好像老夫老妻一样。
“圣西。”尤之瑜叫她。
金圣西醒过神,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浓烈而深情的视线。
她心头所有的阴霾忽然间一扫而空,好像置身最晴朗的秋日里,碧空如洗,天高地阔。
她主动将嘴唇贴了过去。
***
可是一到更深入的交流时,金圣西就完全处在被动的地位。被压在沙发上亲吻得全身发软时,尤之瑜将她打横抱起。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完全黑暗的环境下,她只能感受到身下被褥的柔软,还有他身体的热度。
密闭的房间隔绝了一切红尘喧嚣,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他在她身体里面,真正的水乳交融。
可是怎么也不够,那种心理上的索求,是身体再亲密也无法消除的。
外面偶尔有几声鞭炮声传来,隔着一层窗户,听不真切,倒是那种轻微地喘息声和压抑地□□声一丝不落地传进了耳里。
最后攀上高峰时,尤之瑜紧紧地扣住了金圣西的手。
***
结束时两人都是一身的汗。这一次金圣西没有拒绝尤之瑜的邀请,任他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虽然在浴室里,又被小小的吃了一点豆腐,但再躺到床上时,那种清清爽爽的感觉,还是相当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