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起黑咖啡配着止疼药吃下,他静静的吃着早饭。一阵阵咆哮的怒吼声传来,男人却连头都没抬。
“你他妈的,谁让你去抢银行的!”怒吼声声,辱骂不绝,“你大动干戈去抢银行,就他妈的抢回来一顶破王冠!你个没用的怪物!杂种!狗杂碎!”
似乎早就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男人对此毫无反应。很快,餐厅的门就撞开了,一个没有双臂的老头冲了进来:“我他妈的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借着餐厅里的烛光,老头看到了烛台下面的王冠。生气的一脚将王冠踢到地上,烛台打翻,烛火熄灭……房间里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又怎么了?”男人的嗓子刚做完变声手术,沙沙作响的嗓音里满是戏谑,“你的止疼药吃完了么?发这么大的火。”
老头大发雷霆,他照着男人的方向踹了几脚:“我他妈的问你话你没听到?”
“听到了。”
“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老头觉得不解气,还想再踹男人几脚,“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了!这一年,你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能让谭京礼和谭家知道你还活着!可你到好!不仅派凉子去法国救那个颜茉!还让人去法国抢银行!你……你他妈的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商夜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啊,你说这个啊!”男人轻笑,不以为意的说,“不过你说来说去,不还是介意我去救颜茉吗?毕竟你当年……是因为她才没了双手的。”
餐厅里的蜡烛被佣人点亮,充足的光线也照亮了老头的脸……这老头便是之前拐走颜茉被谭京礼搞的家破人亡的商夜。
虽然当年谭东民阻止了谭京礼,没让谭京礼真的去刨商家祖宗十八代的坟,但商夜依旧让谭京礼搞的很惨。
商家破产了,商夜抓过颜茉的手被砍了,还剩半条命的商夜被丢在路边。要不是被自己的表姐救下,靠着点残存的积蓄来到了卢森堡,恐怕商夜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起来,商夜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但这些年痛苦的折磨生生让他变的面无全非,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宛如老头。
听到男人的话,商夜立马暴跳如雷。他直接将男人的椅子踹倒,对着男人一顿踢打:“你他妈的还知道!你知道还他妈的三番四次的救这个贱人!你故意和老子做对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到底哪里好?你他妈的也把她睡了吗?”
商夜脚上的皮鞋踹在男人的肋骨上,他疼的闷哼一声。知道男人做隆鼻手术时在这里取过骨,伤口会让疼痛感加倍,商夜更是死命往这里踢。
“疼吗?疼就对了!”商夜边踢边骂,“你不记住这个疼!你就记不住老子的仇!老子的恨!当年老子被砍断手的时候,比这疼一千倍!疼一万倍!今天,你也尝尝看!”
因为男人脸上刚做完整形手术,这对商夜还有用,他故意避开了脸。不过男人身上其他的地方,都被商夜殴打了一边。
男人疼的厉害,却没有求饶。直到商夜累的停下,男人才沙沙的开口:“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你的恨,也不算什么。”
“你他妈的……”商夜气喘吁吁的呵斥道,“不准对我没大没小的!”
男人坐起身,他身上的血水被黑袍吸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男人戏谑的笑说:“我也不想对你没大没小的,可是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