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干嘛呢?谭京礼嘲笑她的无能,你准备以死相逼吗?你认为你死我就能放过他么?你该不会以为我追到这儿来是因为喜欢你吧?你少自以为是了!你爱谁,喜欢谁,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东西,只能属于我。
颜茉绝望了。
得又得不到,跑又跑不了。就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没有尽头。
心如死灰的颜茉没有回答谭京礼,对准山间放了一枪!
枪声在山间里回荡,激发了冰雪的愤怒。
巨大的轰鸣声从山顶传来,白雪如潮水一般从颜茉的身后涌来!
奔腾着,咆哮着,吞噬着。
尼采说,求爱的意志,也就是甘愿赴死……那么,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
阎王要人三更死,谭家留他到五更。
知道儿子在挪威遇到了雪崩,谭东民马不停蹄的赶了去。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他亲自从雪地里把昏迷的谭京礼刨了出来。
冻僵的谭京礼在父亲怀里醒来,他硬生生撕开冻在一起的唇。
血肉模糊的唇吐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父亲,不要让颜茉死,不然,我也不活了……
正是有了谭京礼的这句话,谭东民才勉强同意将颜茉救回来,并且留在现在。
“我一直以为颜秘书已经懂得了分寸,她从挪威回来的这些年循规蹈矩,做的不算差。”谭东民拿起电话,心意已决,“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王医生,我之前说的事情,你……”
谭京礼一个健步冲上来,迅速挂断了谭东民的电话。
“你这是做什么。”谭东民大怒,“放肆!你敢打断父亲的电话!你……”
谭京礼抬头看谭东民,双眼通红,一滴饱满的泪珠滚落……谭东民愣住。
在谭东民的印象里,只见谭京礼哭过一次。那年谭家乱斗,谭京礼的母亲被冷枪打死。谭东民为了保护年幼的儿子,不得不忍痛将谭京礼送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
在机场,谭京礼铺在谭东民怀里大哭,谭东民每次想起,都愧疚不已。
此时谭京礼的眼泪,成功唤起了谭东民久远的愧疚。
谭东民叹了口气,谭京礼哽咽着说:“父亲……我原本,也是应该做父亲的人……为了谭家,为了您的声誉……我不得不……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说完,谭京礼崩溃大哭!
“哎。”谭东民的心也软了些,他轻柔的拍着谭京礼的后背,难得安慰说,“严格说来,你不算做了父亲……颜秘书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