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姜至在,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扛过这排山倒海般的难过。
明明前一晚还在和她惹火缠绵的男人。
第二天便衣冠楚楚的和未婚妻一同出现在餐桌上。
未婚妻还巧笑倩兮的告诉众人,说她要和周叙白去瑞士滑雪,还假模假样的问付暖要不要去。
付暖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糟糕透了,匆匆的找了个理由逃离让她觉得窒息的周家。
回到学校小腹便开始疼痛,好不容易撑到姜至回来,才被紧急送去医院。
在几度被疼得快晕厥时,她都在想,周叙白和徐越之现在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姜至去食堂打了饭,还特地买了两个滚烫的水煮蛋给付暖滚眼睛。
她眼睛肿得厉害。
吃了点东西的付暖缓了过来,靠在姜至肩膀上怔忪了很久说,“姜姜,我想出国。”
姜至怔了一下,按停了电脑里的纪录片问她,“怎么这么突然?”
“就觉得……似乎只有逃离这里,才能彻底逃离这个深渊。”
于付暖而言,周叙白是能吞噬她的深渊。
好不容易把付暖哄睡着,姜至却毫无睡意。
怕吵到她,她连电脑都不能开,就静静的躺在夜色里,瞪着一双发酸的眼睛开着天花板。
沈聿淙……还是没消息。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任何消息。
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让她有种大梦惊醒的失落感。
仿佛那场雪从未下过。
一切从未发生过。
……
某研究院。
小杨顶着一头鸡窝,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
部门其他人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周局进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某个拍丧尸片的现场。
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小杨就像是找到了组织,赶紧过去‘为民请愿’,“周局,您可算来了!您可管管沈总工吧!”
周局问,“他怎么了?”
小杨把这半个月的情况一股脑儿的和周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