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识趣的准备上老张的车,却被沈夫人叫住,“姜姜,你也和我一起。”
她又紧张起来。
临上车前,姜至看了一眼昨晚写下名字的那块空地。
积雪覆盖,什么都看不见。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昨晚的旖旎,就只是她的一场梦。
车子行驶过半,沈夫人果然打起了算盘。
她借机开口,“姜姜和梁妄的婚事不成,我的确有责任,所以我打算重新为她挑选合适的相亲对象。”
原本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晃了一下。
沈夫人从后视镜中探究着沈聿淙的反应。
他风平浪静的解释,“路面不好。”
这解释是说得过去的,毕竟是山路。
沈夫人将信将疑,继续说道,“之前展夫人跟我提过好几次,说相中了姜姜,我顾虑展二公子的问题,所以没同意,但现在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是说话结巴嘛,不影响。”
姜至低着头,没吭声。
预料到的事。
她早说了,不是梁妄,也会有其他人。
“他离过婚。”沈聿淙在前方冷冷开口。
“离过婚才知道珍惜人。”
“他是因为家暴离婚的。”
“那不是因为他前妻出轨嘛。”沈夫人辩解,“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
“你信这个说法吗?”
沈夫人有些恼火,“你怎么总有意见?”
沈聿淙神色不改,“吱吱是我带回家的,我得为她的人生负责。”
“可她是我养大的!”沈夫人强调道。
沈聿淙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线条紧绷。
沈夫人盛气凌人,“你自己当时都还是个孩子,没成年就把姜姜带了回来,孩子心性,以为是养个小猫小狗。我不同意,你就不肯吃饭,绝食抗议,我不惯着你,最后是你爸劝我把姜姜留下,就当是给你添个妹妹。”
“后来你去北城上大学,姜姜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在负责,是我把她养大,花重金培养她的气质和审美,就是为了能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我做错了吗?”
她咄咄逼人,问沈聿淙,也问姜至,“姜姜,你觉得沈阿姨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