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随便找了个借口走的,比沈聿淙晚了半小时。
有故意岔开时间,怕沈家人起疑。
待姜至出了沈家,正准备给沈聿淙打电话。
红旗H9不知从哪里驶来,稳稳停在她身旁。
上车前姜至还是心虚的环顾四周,生怕被认识的人看见。
沈聿淙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就这么怕?”
姜至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是沈家独子,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给他兜底。
就像梁妄那样,哪怕他杀人放火,梁太太想尽办法也会保住她。
所以他们犯天大的错都不叫错。
这是家庭和父母的爱给予的底气。
她没有。
九岁那年就没有了
所以她一直活得谨小慎微。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让沈夫人不满。
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断了外婆的医疗费。
沈聿淙将车子直接开上高速,姜至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买祭拜用品,想让他前面找个路口下匝道去买点。
“后备箱里有。”
姜至愣了一下,“你早就准备好的?”
“嗯。”
“什么时候?”
“有两天了。”
所以,他早就打算好在她生日这天,带她去祭拜自己的父母?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动容。
父母并没葬在融城,而是葬在姜教授的老家,离融城有三百多公里。
十八岁之前她不会开车,又不敢麻烦家里的司机,大多是沈聿淙带她去。
她还记得十四岁那年,沈聿淙刚拿到驾照,开了很远的国道,载着她去祭拜父母。
却不想中途她初潮来临,弄脏了他的车。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辆车,沈夫人送的。
宾利欧陆。
她听沈夫人说过,车子内饰和坐垫全都是私人订制,价格不菲。